“你是不是又了，”沈听眠比划了，惊奇不已，“你吃的什么，这么猛。”

    李牧泽也靠在栏杆上，让他们的发梢挨在一起：“你想知吗？”

    沈听眠好奇地说：“想啊。”

    李牧泽低声说：“你也可以。”

    沈听眠察觉端倪，果然，一秒，李牧泽就说：“只要你吃我的嘴。”

    沈听眠眨着睛说：“上了大学越来越油腻了，李同学。”

    李牧泽郁闷地着自己向上翘的发：“以前只觉得异恋苦，现在发现最苦的是异地恋。”

    他看见沈听眠笑着远离了他，不禁问：“嘛，怕我算计你？”

    “你算计我也无所谓，”沈听眠指了指教学楼，“铃好像响了，学弟要去上课了。”

    “欸，你还没跟我说你最近都在什么呢——”

    “——能什么，还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夏天又快要来了，沈听眠啃着大苹果，糊地跟李牧泽说。

    就快要考了吗？他眨着啊，好像昨天才给李牧泽打电话，问他在考当天吃了什么。噢，是豆浆油条，还有一个大。沈听眠想，他考那天也要这么吃。

    “我过段时间有事了，得去个换项目。”李牧泽手里攥着一把狗尾草，呢喃般哼哼，很不愿，“去国，等你解放也没法回来，虽然就两个月。”

    “没关系啊，”沈听眠宽他，“晚再去毕业旅行，也不是不可以。”

    “你打算报哪个学校？”

    “不告诉你。”

    “是我们学校吧。”

    “不知。”

    “不是也没事，”李牧泽笑着摇，“是不是一个省，一个城市，一个学校，都没关系。”

    沈听眠倒是有些惊奇了：“你不是不喜异地恋？”

    “我是不喜异地恋，但我喜你啊。”李牧泽本能地回答，他把一狗尾草夹到沈听眠耳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咱俩总有一天能结束异地。”

    沈听眠言又止，其实李牧泽去的c大有他喜的专业，但他到底还是没说这个，而是换了个话题：“国可以寄东西吗？”

    “怎么了，要给我惊喜啊。”李牧泽笑起来，扒着栏杆问他，“是什么，给提示。”

    “我整理的笔记，”沈听眠告诉他，“考完也舍不得丢，都便宜你了。”

    李牧泽：“……”

    算了！李牧泽摆摆手，“那你可要多准备钱，国际运费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