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特医生，你喜波提切利？”

    汉尼转过去看了一，自己背后的慕柯打量着的那幅画作，“是的，这是我的临摹作品，它有时候会让我想起佛罗萨。”

    “你了解波提切利？”汉尼的语气里带着微不可见的欣喜。

    慕柯沉了一会儿，“我的一位故人喜他的画，我也知一些关于他的事，但如果一定要谈及绘画，我喜克利福德斯尔的画作。”

    他没有使用欣赏，就是一个简单而直白的喜。汉尼对此有些惊讶。

    “少数的彩足以表达。”慕柯说，“像是一菜，不该往里面加过于复杂的味。”

    “我想我们在这些事上有一致的看法。”汉尼微笑着，换了一只酒杯斟上霞多丽酒，开始介绍主菜“番红米饭鲈鱼酱，它是咸味的，但又有足够的鲈鱼的香气。慕先生是华裔，我想你会喜米饭的。”

    慕柯轻轻舀了一勺放中，细细咀嚼后，突然领悟了当年地狱十八层里听那些生前王侯将相，死后十八层厉鬼的魂魄们细数的酒佳肴。他当时可以不为所动，但现在似乎有不同了。

    “这很味。无论天堂还是地狱，都不会有这样的。”慕柯发自心地称赞。

    “恶与天使也需要吗？”汉尼开了个玩笑。

    “如果他们想的话。”慕柯却依事实回答了。

    “如果他们想的话！”汉尼挑了挑眉，紫红的睛看向慕柯，闪烁着一诡异的光芒，“上帝在上周三晚上，让德克萨斯州的一个教堂的屋掉了来，当时教堂里有34个信徒正在唱圣歌。是他想要这样吗？我们渴望仁慈，但是上帝也喜杀人，就像是依照他的模样来的人类一样。”

    “你觉得这是上帝想要的？并且他会为此到愉悦吗？”慕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