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推开慕柯的园门没有上锁，或者说本就没有为锁留任何空间的小拦门，“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慕柯取一把细的海貂刷，刷过骏与雄鹿划过的轨，一层浅薄的灰尘在光腾起了一小片烟雾，“你的脚步声很轻，或许猫也听不见。但我看到了你落在草地上的影。”

    汉尼顺着鹅卵石小径走过来，闻言又向后看了一绕着铜栏杆了一圈的黄玫瑰，桂树的叶被光照着也在上和草地上留了细碎的影。他一度很好奇慕柯这样锐的人为何会在家中毫无警惕之心。

    无论玫瑰的刺在诗歌中有多少次被染上的血，但这终究只是相对于那艳的而言，那些泛着又的红的刺无法对侵者造成任何威胁，而那把没有锁的门更不会。

    慕柯终于放了刷，抬起看向汉尼，汉尼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香芹的叶和油绿的椰菜挤在一起冒了袋。

    “那也就是说，我确实分散了你的注意力。”汉尼的笑意中带上了一些歉意，“我只是听见了刚刚的那一阵音乐声，有些好奇就走近了。”

    “唔”慕柯被汉尼激起了一些的兴趣，他重新拨动齿，门缓缓合上，接着他又把齿拨了几转使指针再一次走到了整，小门如之前那般打开，雄鹿率先顺着轨奔来，除完尘后雄鹿的移动不在阻涩，蹄也是同样。

    榆树叶刷拉刷拉的翻动，金属声也随之响起。

    “有些时候，我觉得您像是一个老派人，那些丽却矜持的黄玫瑰，古董钟表，你家的天鹅绒窗帘………”

    “那什么时候我又不是呢？”慕柯笑了，反问。

    “当我第一次认识你，看到你在凌晨四钟骑着机车离开，还有你和我讨论后现代艺术以及看到你书架上摆着的那些还没有拆封的书时。”汉尼提到到最后一样东西的时候他的笑意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