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拍品，奈哲尔的武，秋霜切玉枪。”

    奈哲尔（nil），拉丁文中意为黑发的人，晏青在西方行走时用过的名字，意义直白到不像他的风格。

    “虽然我们拿到这把枪时它的若木枪杆已经断成三截，但是苍银枪丝毫未损，类似于我们常说的制造妙尔尼尔的神域金属乌路和东方特有的玄玉的混合。非常特殊，也非常珍贵。”

    即使展台上没有给展品准备光灯，但银畅的枪尖仍泛耀的光泽，但整把枪又被笼罩在一温如玉的光辉中。短不一的三截枪杆看上去是被人折断的，与枪相接的那一段上还系着柔顺的红缨，那是用鲛人织绡的丝的。

    “起拍价，ven。”

    “哪一个维纳斯？”一个恶声询问。

    慕柯转过去看向声音的来源，克劳利向他耸了耸肩，低声说，“你想要那个对吧？我拍来送你，当是我的歉。”

    “星球的那一个。”拍卖师回答。

    “月球，”克劳利价，他又对上慕柯依然落在他上的神，解释了一句，“地狱的领地，你真当兹·奥尔德林不易登的了月？”

    暂时没有人继续竞价，空旷的工厂一片安静。

    “这位先生价一个月球，还有人价吗？”

    “和真正的维纳斯见一面，”慕柯转过去，看着展台上的断枪，“去奥林匹斯山的单程票。”

    拍卖师停顿了一，转过去看坐在影里的普路托斯。克劳利价的月球是真正的飘在太空里的能够被人类观测的月球，而诸神掌的月亮则是位于另一个层面，天、奥林匹斯山、天堂也是如此，而奥林匹斯和天与人间的通已经被封闭，连众神都无法擅自开启。

    普路托斯楞了一，然后摇了摇，拍卖师转过来对慕柯礼貌地笑了一，传达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