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双目为心，以心为目。”晏青等候半晌，见来着仍无回应，，“可有姓字？”

    “玄”

    晏青听着这不畅的音调略怔一，又笑，“戏称尚可，却作不得好名。”他反看了一白日当空，碧天浮云，反倒树荫一片金光，“横柯上蔽，在昼犹昏虽说阎王遣你随我便再难寻隐，但可留个‘柯’字，莫忘这半晌天光。姓”

    晏青看着他那双黑透的但又明洁的双在注视着凉风，“慕吧。字号仍留与你，带你心有所及，有所达复言。”

    晏青折返槐，捡起折断的白纸鸢，慕柯跟在他后，便嘱咐：“把酒拿上，随我山。”

    酒坛随着一灵力飞至慕柯手中。

    “若不用手，我替你作这躯壳何用？”晏青挑眉，然又一笑泯之，“罢，尝一，跟上我。”

    慕柯双手捧着陶坛，尝了一酒，辛辣，他呛得咳嗽，又见晏青已朝坡走。

    他以白玉簪束乌髻，又饰以至膝之朱带，丝裾翩然却不似乘云之态，反有侠士之魄，独缺一剑。然天白日，朱带兰袍，君如是而已。

    晏青材瘦削，但只有真正抱住他时，慕柯才发现这个事实，不似山孤松，却如劲竹，有风摆翠叶，歌啸。

    “你之前在何？”晏青等到慕柯放开了他，才继续问。

    “在克雷塔乔岛。”

    “意大利？什么？”

    慕柯抿，“我杀了莱科西亚。”

    晏青略蹙眉，手掌从慕柯的上臂收回来，轻垂在边，另一只手曲在腹前——即使西装革履，他仍没有改变曾经着宽袍大袖时的仪态。“为什么？”

    赵寒藏的表更加严肃，他朝前跨了一步，又因为晏青而暂时停。

    慕柯见此言又止，这样的表让晏青陌生，过去他所见的慕柯从不会在回答时迟疑，因他不理解犹疑所代表的。

    但现在他明白了，忧虑，渴望和害怕。他对晏青可能的绪反应表现了先决的判断，对未知的思考意味着对未来的期许。

    晏青朝赵寒藏摆了摆手，让他冷静，无须担心。“说吧，判决超自然生间的关系的标准和人类法律不同。”

    慕柯看着晏青那双熟悉的睛，牢房靠床的墙有一扇小窗，被铁栏杆封锁，但足够外界的光线透来。晏青就站在这束光，双眸透亮如金。

    “我上了一个人。莱科西亚利用这一想要完成她的计划。”

    “可以接受。”赵寒藏在晏青沉默的空隙间回答，“虽然违规。”

    但慕柯看向晏青，晏青沉片刻，“倒也不能说你错。”

    他微笑着打破了僵的气氛，“别张，我们是来带你离开的。”晏青挥手把慕柯上橙红的连囚服换成了一件浅蓝的连帽卫衣和仔。

    但慕柯上完全没有与之搭调的青活力，赵寒藏放了警惕的姿态，忍不住说：“看起来有奇怪，你能穿这件衣服，但慕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