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和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吗？”

    克拉顿停滞了一，然后像是无所谓了一样咂了咂嘴，“他没说过我不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来吧，我可以和你讲，但别觉得太惊讶。”

    克拉顿放在桌边的相册拿起来，翻了一张后来覆了一层的黑白相片递给威尔。

    这是一张合照，背景是甲板和大海，照片里的人各自穿着工整的西装。克拉顿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人说：“这就是布兰奇慕。”

    他又指了指另一个年轻人“，这是我。”

    威尔皱眉，年轻的克拉顿？他觉自己的指尖在颤抖，“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1938年，也就是二战开始前。”

    照片算不上清晰，只看得甲板和黑漆漆的海面，天上的云却拍不来，但是威尔轻松地分辨了慕柯的形样貌，他的脸和现在几乎没什么变化，三十年代的男西装得非常宽大，没有裁贴心的收腰设计，反而显得慕柯更瘦一些。

    威尔的手指挲过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又看见站在慕柯边的另一个亚裔男，留着发。慕柯没有笑，但也说不上严肃，威尔只能用克拉顿用过的淡漠一个词来形容，但是这个发男人却微笑着。“他是谁？”

    “晏青，有时候为了方便，他也让我们叫他奈哲尔。他说是布兰奇家里的辈。”

    “这些代表了什么？”

    克拉顿语气里无可奈何地有些无奈，但又有些怀念，当年发现这是事时他表现的比威尔更惊讶，“我没有问过他是什么？但至少不是人类，他也会法。”

    法…不是人类…在烈的震惊，威尔反倒受到一平静。这能解答他的很多疑问与担忧。

    或许这就可以解释，fbi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绞刑人人使用的凶了。

    “世界上真的有恶吗？”

    绞刑人杀死的到底是什么？他是为了杀人的乐趣，还是为了斩杀邪恶。

    “我不知，可能有。”

    “他一直在弗吉尼亚号上吗？”

    “是的。偶尔在船靠岸时他和奈哲尔会船逛一段时间，但一次弗吉尼亚号再去到这个港时，他们会返回船上。奈哲尔有时候一个人暂时离开，但是布兰奇大分时候都在船上，和船上乐队里的钢琴师1900是好友。他就是在船上学了中提琴。”

    “但他这几十年都住在国，他是什么时候船的？”

    “我不太清楚，我是47年离开这艘船，他那个时候还在。后来，后来听说弗吉尼亚号已经不能再使用，被回收公司炸了。他现在怎么样？”

    威尔抿了抿，把照片放回去，但拿起了整个相册，“消失了。我不知他在哪儿，但是我想找到他。我能看看吗？”

    “请便，这里的照片都是在弗吉尼亚号上拍的，他当年救了我，我船时找他要了不少照片作为纪念。”

    威尔从相册的第一页开始，这是克拉顿威尔逊的单人照片，他翻到第二页有一张慕柯的正装照，是那个时期常见的半照片，慕柯的脸上没什么表，那双黑如渊的睛没在黑白相机的镜被拍光彩来，只像是一团小心画在漂亮睛里的碳素墨。

    往后面的照片有合照，也有单人照，还夹杂了船员或是别的乐手的照片。威尔发现这些照片里慕柯几乎不笑，也很少看镜，他或许不喜拍照——他现在一个人从没拍过照片。这些更像是有人拿着摄像机，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