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说模仿犯在嘲笑她，嘲笑我们——这些蠢货执法人员。”克劳福德几乎要对自己升起怒气。

    “好吧，”周抒无奈，“这尸怎么理？”

    “他把几起没有关系的案件联系到一起。”克劳福德接过了汉尼地来的酒杯，但没有喝，一把杯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暗红的酒晃动着溢了杯沿，顺着圆弧状的玻璃慢慢落，留蜿蜒的淡粉酒痕，滴在脚杯的杯底黑桃木桌面接，又顺着隙透了杯底，一在玻璃底座上开。

    “卡茜博伊尔，玛丽莎肖尔，苏克里夫医生还有乔治亚西的案，他认为这四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汉尼不清楚他在威尔上闻到的来自脑炎的杏仁味是如何消除的，而来自威尔的心理恐惧和幻觉又是如何被一平复，汉尼猜测这里面有慕柯的功劳。

    夏言悌左右环顾了一转，“没有监控摄像。”

师给我的死线要到了。”一怀又缓缓地埋去，心如止。

    汉尼拉着门的手停顿了一，然后优雅地关好门，朝克劳福德比了个手势请他坐，自己拿了酒杯和酒来，“正常，或者说还不错，我想。他告诉我他已经不再受幻觉的困扰，时间缺失症状也得到了控制，我们协商之后减少了他的就诊次数，但我常在匡提科见到他。威尔了什么让你烦恼的事吗？”

    “明州伯劳鸟案是我和威尔一起工作的第一个案件，”汉尼摇着玻璃杯，缓缓，酒的醇香慢慢散在空气里，有一来自兴奋的愉悦让汉尼略微拉起嘴角，但他的目光依然认真而关怀，“我见过玛丽莎肖尔被挂在木屋里的抛尸现场，但我并没有见过卡茜博伊尔的抛尸现场。不过留来的那些照片让我觉得，至少这个案件的凶手想要一件艺术品。”

    “凶手把卡茜博伊尔暴尸荒野，剖开她的肚，拿走了她的肺，用鹿角戳穿她的，然后让乌鸦来随意啄她的。这是艺术吗？汉尼。”克劳福德反问。

    “两者并不冲突。”

    “你觉得威尔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对于凶手来说，是的。威尔站在凶手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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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布霍布斯的模仿犯，他之前说是尼古拉斯博伊尔，但博伊尔早就死了。”

    这让他和威尔的游戏变得略显无趣，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想，多了一位游戏参与者，却又让终局有了更多的令人期待的可能。

    像是在黑暗中炸开的焰火，火星消逝着向不同的方向。

    汉尼的目光从杯底的酒渍转移到克劳福德的脸上，“他认为是谁？”

    克劳福德在汉尼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后，走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