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低，显然有怕儿不兴。

    这年谁家都不容易，孙老师确实想说她怎么能随便收学生送的东西，尤其还是鱼。

    然而，看着吃鱼吃得一脸满足，时不时笑声的小儿，以及捧着碗喝一鱼汤一的大儿，还有看到两个孩吃得香，脸上不自觉透笑容的亲娘，他到的话就有些说不来。

    “爹吃了吗？”最终，孙老师只是问。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默认她收鱼，孙母终于放心，脸上的笑容更了几分：“吃了，还喝了一大碗鱼汤，这会估计已经睡着了。”

    孙父不好，天冷来后，就有起不来床，今天吃了鱼喝了鱼汤，直嚷嚷着浑都舒坦了，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孙老师，这才端起碗来。

    家里难得吃一回鱼，孙母咬咬牙，蒸了一锅二米饭，着鱼汤，味鲜得不行，吃一就停不来。

    谁的儿谁心疼，孙老师心疼两儿，想把鱼都留给他们吃，自己只用鱼汤淘饭吃，孙母同样心疼他，伸筷给他夹了一块鱼。

    “您也吃。”孙老师看着碗里的鱼，分了一半给她。

    “好，都吃，都吃，厨房里还有呢，留一条等过年吃，剩的我这段时间多熬几次汤，给你们都好好补补。”孙母收到儿夹的鱼，笑着。

    孙老师听到这话，想起来问：“是我哪个学生送过来的？”

    孙母当时没来得及问，这会只能形容一。

    光是听到骑自行车来的，孙老师就意识想到许家兄妹俩，等听孙母详细描述一他们的模样后，就已经确定。

    许青青在学校是很得老师喜的，屋及乌，对沈康平也会多关注一些。

    得知是这两孩分了鱼还记得给自己送，孙老师心里动的同时，想着等开年后得回送什么给两个孩。

    家里现在是困难，不过早前条件其实还可以，想着许青青开学后要三年级了，孙老师一边继续吃着香的鱼汤饭，一边想着手有什么可以送给他们的东西。

    孙家吃着一年到来最好最香的一顿晚饭时，另一边，许青青顺路给另一位李老师也送了两条鱼后才回家。

    李老师家条件比孙老师稍微好一，可即便如此，鱼也是家里难得吃上的好东西。

    李老师本来是不愿意收的，许青青持要给，还说已经给孙老师送过来，她才终于收，不过想了，却是跑家里拿了一块布当回礼。

    许青青听说过李老师的家人都是在纺织厂工作，猜到她家应该不缺布，见她一副自己不收她就不要鱼的架势，到底还是收那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