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被照顾的对象，徐予凛从来没有表示过这样是不妥的。

    其实她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认识徐予凛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孩，想法没那么复杂，单纯得很，对徐予凛也没有这么尽心尽力。

    乐葵绪莫名地低落去，她抿了抿嘴，突然说：“……小凛他，小时候比现在更差，常常要住院，有一年在医院住了半年……”

    傅若雨“啊”了一声。

    她确实也觉得徐予凛白得有过于病态了，换季时据说也总是冒发烧，但是她以为他是比较少运动的原因，没想到他以前是常年住院用。

    “那时候，如果我不去医院，整个病房就只剩他一个人。病房又大又安静，他总是一个人看书。他那时候很瘦，比现在还瘦很多。什么都不吃，所以营养缺失，每天都要打营养滴，每天都要吃很多药……”

    她也生过病，只是普通的冒胶都觉得咽不去。

    而徐予凛每天要吃比冒胶要多很多的药，那些药类繁多又复杂，外包装统统都是她看不懂的英文文字。

    和吃饭时挑三拣四的挑行为不一样，那些药他总是面无表地吞去。

    她小时候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他这样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难受。

    等到年岁渐了，明白了那叫心疼。

    其实，乐葵现在还记得她 与鬼

    暌违多年的地室, 一如记忆中那般冷。

    纵然已经很多年未曾踏，徐予凛对这里的记忆丝毫未改，一墙一都是那般熟悉, 熟悉得惹人厌烦。

    前方的房门锁, 透过小小的铁窗望去，里面是异常狭窄的空间, 中间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瘦如柴的人，上满了各仪, 看不男女。

    旁边的机械传来一阵“嘀——嘀——”的声响。

    仪上动的节缓慢得近乎没有，就像苟延残的残旧机, 等到什么时候，便会彻底停止。

    “……这不是还活着么。”

    寂静的空间回的嗓音冷淡而带着嘲讽, 徐予凛站在门边没有密室，沉的目光从铁窗投视去，落在床上的人上。

    严和着通知他，说这个人应该撑不去了，所以他才会回来, 见他最后一面。

    如今看来，还吊着最后一气。

    徐予凛底闪过讥讽，视线在那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那张脸, 虽然现在变得瘦又难看, 但仍然能看那五官, 和平时透过镜而映来的他，得一模一样。

    当然一模一样，毕竟他的基因来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