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力不重但不容反抗，荀烟被这接二连叁的事得满肚火，语气不耐，“你嘛，放开我。”

    抬起，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是她只能在梦中看到的脸。

    坐在车里，荀烟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她只不过是看不惯那个醉汉借着酒劲对路人咄咄想才言阻止。她没注意到那路人是谁，也没注意到男人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

    荀烟尝试了几次，颤抖的双还是没办法念男人的名字，“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的男却久久没有回答，他目光暗沉，一遍遍地描摹面前女孩的脸。最后却放开了她的手很颓然地靠向椅背，“我现在在这边工作，今晚是同事叫我聚餐。”

    “你在这边工作？”荀烟一脸怀疑。

    邹序云不想跟她解释这个问题，故意扶了扶额“我有喝了酒，可能没法开车了。”言之意是让她送送。

    “可是你不是还有同事在？”荀烟缩回手，不接话。

    “他们先走了，有几个同事喝得太醉了，先离开了。”邹序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脆弱一些，睛也因为刻意眯起来而闪烁着的雾气，更随之颤抖，他知这样荀烟一定没法拒绝。

    “好吧，你住哪里。”果不其然，他听到女孩犹豫再叁后的答复。

    “第一人民医院的附属楼。”邹序云此刻好像是真的有些难受，他语气虚浮，把手横在上遮住车刺的灯光，面也是不正常的红。

    荀烟注意到了这，默不作声地关掉了车灯“你看起来不太好。”

    “嗯，好像有喝多了，有胃痛。”邹序云侧，尽力对荀烟扯了一个微笑。

    “你以前就不能喝酒的！每次都会胃痛，为什么还是不惜自己的！”荀烟隐怒，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再言语，火起步。

    他们意外地都没提起那个横亘在彼此心里的问题，好像若不提起，一切就可揭过重来。

    电台伴着沙沙的电播放着一首杨千嬅的数你，低沉哀怨的女声唱着对恋人的无尽思念。

    “想  从幽幽的圈

    逐公分那样转  为你算着疲倦”

    荀烟以前不喜粤语歌曲的，她一直觉得那些歌词太幽怨伤，可是在与邹序云分别的日里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初闻不识曲中意，再闻已经曲中人。

    她了嘴，从倒车镜里小心地瞄了一侧边的男人。他，好像瘦了很多，也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

    雾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附属楼，保安很快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