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崔令璟还叫人过来给他梳妆，上淑太妃的珠钗玉环，他瞧着镜中人，恍惚间都认不自己。

    这是一面西洋镜，照人极其清楚。镜中人雪肤红，云鬓蓬松，泪婆娑，一红衣显得俏无辜，看上去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柔弱少女。雪芽睹镜羞惭，想立刻将上珠钗扯，但有一只手先抓住他的手。

    崔令璟站在他旁边，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目光投向镜中，“不好看的吗？”

    相比之前的语气，崔令璟此时语气温和许多。

    雪芽浑战栗，不住摇，“不、不好看，我不要穿成这样！”他转看向崔令璟，求饶地望着对方，“求求陛，别让我穿这个。”

    一面说，一面里的泪控制不住往掉。

    崔令璟神渐渐变了，他抬手抚上雪芽的脸，用指腹掉泪珠，“不行，必须穿，不穿，朕就赐你死罪。以后你都穿这个，听懂了吗？”

    当夜，雪芽发起了，继而昏迷不醒。

    宁伏。

    着墨丝裳的青年坐在窗榻上，面前放着一个黑白棋盘，他先黑，再白，与自己博弈，不知过去多久，敲门声响起。

    “太后。”外面传来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青年淡淡。

    人轻声殿里，先行了礼，才压低声音说：“淑太妃已经被送到清雁庵，方才才去打听了，今日陛足足杖罚了十四个才，全咽了气。这会，陛那边叫了太医，好像是那个叫雪芽的生病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见青年没有声，继续：“今日陛让雪芽穿了淑太妃的衣服。”

    这声落，棋盘的棋发清脆的“哒”的一声。

    贺续兰将掉在棋盘上的黑拾起来，语气如常，“陛只罚淑太妃去清雁庵？”

    “是的。”人说。

    “你去打那些咽了气的人的亲人，他们今日是替淑太妃死。”贺续兰将手中黑放棋盒，“尤其是星林，她是个忠仆，主人错事，知说来。”

    “是。”

    人退寝殿时，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全打，他抬手了帽里的汗后，忍不住叹了气。外人都以为他们这位太后是位活佛，可只有他们这些近侍才知，活佛的真面容。

    也只有星林这外人，才会以为将淑太妃的私事告诉太后比告诉陛要好。

    昏迷的雪芽不知这一夜多少人惶恐不安，他了一个梦。

    梦里他像现实一样了，在崔令璟边伺候，梦中他小意伺候，但崔令璟总是不满意，轻则呵斥，重者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