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松开手，看向贺续兰时，眉梢都是笑意，“亚父，你回来了。”

    贺续兰卷了一寒气回来，对于崔令璟的，他只是颔首，语气更是淡淡，“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陛明日还要早朝，也早些回去休息，今日就不要再饮酒了。”他看向大太监。

    大太监会意，“已备好解酒汤。”

    “嗯，今夜不要让陛再劳累了。”贺续兰说完就转离去。

    崔令璟盯着贺续兰离开的背影，底喜意更重，但他明显有压制，接来更是看都没看雪芽一，这让雪芽多少有些失望，他因为今日生辰的原因，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是先沐浴再过来的。

    这失望让雪芽愤愤不平，甚至酸酸地想，崔令璟开心有个用，连绿帽都没得。

    又过了几日便是除夕夜。

    除夕夜又办了一场宴，这场宴比小年夜要更加闹，大臣们可带家眷，其中，除夕夜更是有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

    皇帝需要踩上登楼的九层，在除夕走到新岁的那瞬间，燃孔明灯，让孔明灯带着寄语飞上天空，祈愿神明能看到。

    皇帝放孔明灯后，大臣们也可放，因为孔明灯是明火，潜火军已经提前好准备，还从御林军这边调了一分过去，除了皇帝边重兵把守，巡逻的士兵就少了不少。

    雪芽没资格跟崔令璟上登楼，他只能在登楼看。相比登楼的闹，楼冷冷清清，雪芽盯着不远的梅枝，走过去摘了一朵，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见这朵梅生得漂亮，却只有他注意到，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味，但他怜了没多久，耳边突然听到一声钟声。

    钟声似从千佛寺传来，绵肃穆的钟声回在夜空中，人的心灵仿佛都得到洗礼。雪芽怔怔地听，听到第三声钟声的时候，将手心里的梅嘴里，几吞。他抬看向夜空，第一盏孔明灯已经放走，如明亮的夜鸟缓缓离开这座。

    雪芽又站了一会，就想殿去喝茶，他今日喝了酒，但还不够和，现在觉又有被冻僵了。

    这次宴也是在溪殿办的，于是他往溪殿那边走。他虽然记得贺续兰说的话，可有一段路必须经过湖边，不过雪芽特意拿了一盏灯。

    他以灯照明往前走，在走到湖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他甚至不敢往周围怕，就怕看到不该看的。许平南的死总是缠绕在他心上，他虽然自认为自己跟许平南的死没关系，但又怕许平南死了后心不甘，想把他一起拉去。

    幸好这一路并没有任何意外，雪芽想找茶喝，但没找到，只找到酒。现在溪殿只剩几个收拾残局的人，雪芽偷偷瞄了那些人，找了个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之前在崔令璟边伺候，就盯上了这壶酒，闻起来特别香。这壶酒并没有人对喝，全程都是倒在杯里，所以算是净的。雪芽喝了一杯还嫌不够，又贪喝了一杯。

    两杯肚，肚都和了起来。雪芽毁尸灭迹后，拿起灯往登楼那边去。方才一路都没事，这一趟雪芽就没那么张了，但还是在经过湖边的时候加快了脚步。

    走上拱桥的时候，雪芽耳边听到一阵风声，他还没有反应，突然觉到后腰被人重重一撞，重心不稳，直接跌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