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笑了一声，不知笑雪芽，还是笑他自己。

    雪芽现在才知对方骗了他。

    疼，疼死了！

    日光渐渐大亮，贺续兰从外面来，跟蜷缩着睡在床上的雪芽不同，同样一夜未睡，他几乎是神奕奕，脸上一倦都没有。

    他端着红漆盘走到床边，将红漆盘放在床边的凳上，便撩开床帐，在床边坐。

    缩在床上角落里睡的少年睡得不安稳，眉心拧成一团，角还挂着泪珠。薄被遮住少年大半的，但肩膀没有遮住，白得腻人。

    贺续兰靠过去，手指刚碰到少年的肩膀，就觉手的一个瑟缩，随后少年小声地呜咽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不要……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阿娘，救救我……”

    睛都没睁开，已经开始本能地求饶。

    贺续兰微顿，旋即握住少年的肩膀，“吃东西再睡。”

    可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里还在说着那几句求饶的话，贺续兰只好松开手，起，重新放床帐。等到天黑，见人还未醒，贺续兰这次把人从床上抱起，察觉对方在抖，他搂雪芽，好让雪芽在他怀里趴好。

    雪芽在贺续兰怀里窝了一会，慢慢恢复平静。他徐徐睁开，看到递到边的杯，先是怯弱地偷看贺续兰一，见对方脸平静，才凑过去喝。

    住杯，一喝。

    贺续兰盯着雪芽喝完，见他喝完后了，又往杯里倒了，重新端到雪芽边。雪芽是真的困倦，喝慢吞吞的，仿佛随时都要重新睡过去。贺续兰喂完，摸了摸雪芽的后颈，“还不能睡，把粥喝了。”

    这碗粥足足喂了一炷香时间，喂完粥，贺续兰把人抱殿连着的浴房，待来，他和雪芽都换了衣服，同的轻便袍。

    雪芽被放回床上，他看到地上还未收拾的碎布，尤其是最上面的肚兜，被熏一层绯的脸不由变得更红。贺续兰在床边坐，他看着已经意识清醒的雪芽，沉声问：“还藏了药吗？”

    这一句话把雪芽吓得脸骤白。他张地看着贺续兰，一时之间说不话，害怕在心里不断蔓延。

    贺续兰看雪芽的害怕，可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雪芽。雪芽咬住，慢慢看向床，从咙里挤几个字，“荷……荷包里。”

    贺续兰从一堆碎步里翻那个小荷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颗黑的药，他闻了一，目光再度转向雪芽上。雪芽一抖，抓着被遮住半张脸，只一双睛在外面。贺续兰隔着荷包将里面的药成粉末，重新丢回地上。

    随后，贺续兰将床帐放，雪芽看到对方的动作，心里一激灵，待贺续兰俯过来时，咙里不由自主跑哭腔，“哥哥，我错了……呜呜呜……饶了我吧……”

    贺续兰嗯了一声，但手却掀开雪芽上的被。

    “药效没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