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前，将桌上杯摔碎，抓起瓷片抵在脖间，故而尹青悬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尹青悬像是连夜赶来，上寒气不轻，裘衣肩隐有。

    “你别过来！”雪芽看到来人确是尹青悬，将手中碎瓷片更靠近脖颈，“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尹青悬脚尖一转，走到窗前的椅前坐。他一脸平静地看着雪芽，开说三个字，“动手吧。”

    雪芽：“……”

    尹青悬见雪芽不动手，单手撑，“怎么还不动手？”他似乎有些疲倦，说话的声音有了往日没有的懒散之意，“是嫌瓷片不够锋利？我这里有匕首。”

    雪芽自然不愿意死，见状只能神尴尬地将瓷片放。光脚站在地上很凉，雪芽看了尹青悬，见对方还坐着，仿佛没有起的意思，便偷偷跑到床边穿上鞋，又拿起旁边的外袍裹在上。

    “贺续兰在哪？”尹青悬突然问。

    雪芽听到这句话，倒是睛一亮，尹青悬问他贺续兰在哪，意味着他们没有追到贺续兰。

    “我不知。”雪芽回。

    “那你应该知他要去哪。”尹青悬再度开。

    雪芽犹豫都没有就说：“我也不知，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尹青悬将撑的手放，站起，“你此时不说也随你，等过几日就京了，到时候你再不说，就容不得你了。”

    他说完起往外走，门再次被关上。

    见到尹青悬离开，雪芽才在床上坐，他抓自己的外袍，轻喃：“我才不说。”

    第二日，车上多了一个人。

    往日都是雪芽一个人待在车上，现多了个尹青悬，哪哪都开始不舒服。平时他只需要窝在车上，到时辰用膳，可今日才一个早上，尹青悬就指使他了许多活。

    又是煮茶，又是倒茶，还要给他调整座位上靠着的枕，最过分是尹青悬居然还让他捶。

    雪芽怒气瞬间上来了，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不让死前还让人这般折辱他，而且折辱他还是这个遭人厌的尹青悬。

    他可没忘记尹青悬抢他簪，给他毒，拿被捂他，还……还那般欺辱他。

    “不捶！”雪芽扭开脸。

    尹青悬撩起看雪芽一，“你确定？”

    雪芽把脸扭回来，瞪着尹青悬，“我确定，你杀了我吧，我才不给……啊！”

    他猛然被对方扯过，一瞬间的事，他就离尹青悬特别近。

    尹青悬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冷冷：“现在虽然不能杀你，但些别的事总是可以的，你以为这个世上只有杀人一个惩罚的法吗？”

    雪芽听到尹青悬的话，睫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怒气须臾间消散，理智回归，“我……我捶……捶还不行吗？”

    尹青悬慢慢松开雪芽，但目光还在雪芽上。雪芽满腹委屈，却也没办法，只能蹲，给尹青悬捶。

    捶久了，手和都很酸，可尹青悬也不叫停，靠着车合着，若说他睡着，雪芽只要一停，他就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