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白还骄傲：“小福开得可好了！”

    司予心一沉，这么小的孩，每天五多起床，开着一辆胎比他人还的拖拉机满村跑，戚陆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拦住跑圈的小福，替他摆正上的小帽，又牵着小福的手，但他手一碰到小福的肌肤就愣了一愣。

    好冰，小福手怎么这么凉，好像没有一温。

    小福还有些拘谨，缩回手背在后，珠转来转去，想看司予又不太好意思。

    司予问他：“小福，你开车你爸爸知吗？”

    小福茫然地眨了眨。

    “小福没爸爸啊！”林木白在一边嘴。

    “那戚陆他……”

    “是主人。”小福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

    “啊？”

    司予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封建社会，村公告栏上可还贴着“富民主文明和谐”八字箴言，谁能想到这村里竟然这么腌臜龌龊。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竟然有人在家里养童工，还养的光明正大。

    他心里不知是什么觉，又酸涩又气愤，但他毕竟格理智，范天行也提醒过他，这穷乡僻壤的荒山小村和现代社会割裂太久，难免有些外人难以理解的风俗习惯。加上他又是个外来人，和地蛇戚陆起冲突明显不明智，非但帮不了小福，还很有可能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小福怯生生地瞄他，司予轻叹一气，拍拍小福的脑袋：“吃早饭了吗？”

    小福摇摇。

    司予说：“哥哥给你挂面好不好？再炒两个，特好吃。”

    小福张嘴，小声“哇”了一。

    林木白笑嘻嘻地凑过来：“我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