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类才吃的东西对你没有好。”戚陆说。

    小福垂着不说话，芦苇杆在上划一圈圈的涟漪。

    “回家了。”戚陆走到小福边。

    “哦。”小福把芦苇杆扔到塘里，双手撑着膝盖，就是不站起来。

    戚陆挑眉：“又想嘛？”

    小福仰起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委屈地说：“麻了……”

    戚陆又好气又好笑，屈膝蹲，右手拍了拍左肩，说：“上来。”

    “哦哦哦！”小福利索地爬上戚陆肩膀，拍着手呼，“主人背小福喽！”

    回家路上遇见结伴散步的狐妖和蜘蛛，小福双手环抱着戚陆脖，扬起脖炫耀般：“小狐，阿蛛，快看快看！看主人背小福！”

    这两只妖怪光是想到戚陆那张冷脸，浑汗都要竖起来，没想到今天戚哥的表堪称温和，还勾着嘴角对她们示意。

    过了桥，林木白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小追在他pi后面汪汪叫——他晚上吃多了，刚吃完那会儿还不觉得，过了小半个钟就开始难受，胃里的东西太多，觉都要到咙溢来了，只好在草地上跑圈消。

    小福从戚陆背上来，跑到林木白面前，抬起问：“小白哥哥，鱼好吃吗？”

    林木白扶着肚，愁眉苦脸地回答：“好吃是好吃，就是吃撑了。”

    小福手舞足蹈地比划：“我今天也看见鱼了，在塘里，这么大一条！”

    “胡扯！”林木白说，“咱们村那个塘哪来的鱼！”

    “不是的！我看见的！”小福瞪，着急地解释，“一条红的鱼，嗖一的很很！”

    林木白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小福急得跺脚，大喊说：“不信你问主人！他也看见了！真的有大鱼！”

    他快速往戚陆那边跑，左脚鞋带松了，右脚又不留神踩到了鞋带，踉跄一就要摔倒。

    戚陆形快得好似一颗膛的弹，黑影一闪，只是林木白一眨的功夫，再睁时戚陆人已经蹲在小福面前，接住差摔跤的小福。

    小福揪着戚陆的斗篷，激动地说：“主人，有鱼！大鱼！”

    “有鱼。”戚陆替小福系好鞋带，一手绕过他的膝弯，单手把小福抱了起来，“我也看见了。”

    林木白在原地挠了挠脑袋，他在古塘都快一百年了，从没听说过那个死气沉沉的破塘里边有鱼啊？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戚陆抱着小福到了43号房门，小福尖，一就看见门边放了个大碗，碗面上还贴心地盖上了保鲜。

    他从戚陆怀里来，凑近碗一看，俨然是一碗番茄酸汤鱼。

    小福惊喜地捧起碗：“白白的鱼红红的汤！吃鱼了吃鱼了！”

    戚陆偏看了看，隔44号房院门闭，门前的台阶上铺了一地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