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胡言语，司予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说：“帮我挑筷。”

    吃完晚饭，司予本来想先把小福送回隔，再把几个孩送回家，但小福撒说要和司予一起去，司予拿他没辙，他拉开窗帘看了看天，夕西，只在天际线渲一片耀的金光。

    “小帽。

    小家伙听懂司予这就是同意的意思，拍着手呼说好喜司予哥哥。

    五个孩被依次送回家，最后一个孩是小兔，她住的最远，靠近村。等看着小兔了屋，司予牵着小福刚准备往回走，就看见村的方向走过来一个人。

    司予有些奇怪，村那段位置夹在两座山之间，并没有房，这个怎么会有人从那里过来？

    等他走得近了，司予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一边轻一边重，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伤。

    他还没看清来人什么样，小福先缩到了他后，小声嘀咕说：“坏来了坏来了……”

    那个人似乎伤的不轻，行走速度很缓慢，他每走几步就得停来休息一会儿，司予本想过去扶他一把，但小福不知为什么对他很是忌惮，抓着司予的手不放，嘴里念叨着“大坏”。

    等他慢慢靠近了，司予才看清他的脸，是个青年，容貌清秀，了一双猫，睛很大，角垂。他的黑发被雾气打，一缕缕地贴在额上，就像是在村那个气弥漫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

    司予来古塘也有段时间了，村就这么一大，他人也都差不多认全了，偏偏没有见过前这个青年。

    “需要帮忙吗？”司予问。

    青年低看了一自己的脚，笑笑说：“不用，小伤。”

    小福缩在司予背后不敢冒，司予反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自我介绍说：“我是新来的老师司予，请问您是？”

    青年歪歪，司予似乎看见他的瞳孔收缩了一——字面意义上的收缩，但回神再仔细一看，还是那双圆，刚刚现的竖瞳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我姓黎，叫黎茂。”青年扭了扭脖。

    由于型原因，他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漫不经心的觉，但让司予更加在意的是，这位叫黎茂的青年上总带着一诡异的扭曲——司予说不上来是什么，但他有些不经意的肢动作总让司予觉得不协调，譬如歪着脖看人，又譬如习惯的耸肩。这些都不是“人”会的动作，反倒像……某猫科动。

    战栗从脚心往上爬，司予背后一凉，心中暗示自己不要多想。他把小福护在自己后，，说：“你好。”

    黎茂看司予的戒备，抿着嘴笑了笑，主动解释说：“我家在后面山脚，前些时候脚伤了，不常门，司老师也许没见过我。”

    这个说法合合理，司予门也只在主街上活动，屋舍后是小块小块的分散农田，穿过田地就是山，山脚零星散布着几间小屋，林木白说那些都是不住人的废弃屋，所以司予从没有去过。

    “你去村有什么事吗？”司予仔细观察黎茂脸上每一个表，问，“需要帮忙吗？”

    黎茂一直是笑着的，听到司予这句话，他脸颊一僵，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回答，“等个人。”

    “你等的是谁？”司予接着问，“我帮你去找他。”

    黎茂垂，手指蜷曲，摇说：“我等的是外面的人。”

    司予：“……村外人？”

    “如果我每天都等，”黎茂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就会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