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行像是察觉了司予的心不在焉，问了一句：“臭小，听没听呢？”

    司予一五一十地把这段时间觉得困惑的事儿都和范天行说了，包括村过度封闭，村民们对外面似乎有天然排斥，死也不愿意踏村一步；包括他刚来那几天，村民们看他的神像是看外星人，好像他不是着两只睛一张嘴似的；包括村里没有任何商品易，没有商场没有集市没有店铺什么也没有，他到现在吃喝都靠冰箱里原本就有的那些东西……

    范天行接着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的太少了，愿意山教师，这奉献神，我们很动呐！”

    司予：“谢谢范局，我努力。”

    司予刚想说“没有”，话在将将就要说，又在嘴边打了个弯：“要不麻烦的话，能不能给我捎几袋粉过来，要‘麦麦’牌的，麦片的麦，只要这个牌的啊。”

在耳朵和一边肩膀中间，踩着拖鞋到厨房倒了一杯，“大家人都不错，也淳朴的，就是有儿……奇怪。”

    司予夹着手机，翘着二郎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脑里分一半的力在想戚陆。

    范天行一听这话就笑了，骂了他一句“臭小”，又说后天他们会给司予送资，除了材那些必备生活用品，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范天行很有耐心地给司予一一解释。

    司予听这话还有些惭愧，笑着说：“我这奉献神都是包吃包住还有一万八月薪激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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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天行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话，司予闭着都能背来。

    “怎么奇怪了？你说说看。”范天行关切地问。

    想戚陆上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想这个漂亮得过了分的年轻人就像一团纠缠着的黑线团，在司予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非要亲手把这个线团解开理顺不可。

    司予一边听着一边敷衍地“嗯”几声，最后范天行语重心地嘱咐他：“小司，你任重而远呐，我们非常相信你，对你期望很啊。”

    什么古塘脱离现代社会太久，政府想来想去，觉得最妥帖的方法还是先招教师村，教会村民们一些基本生活技能和常识；什么村的生态就是过度封闭，他们会定期送生活资过来给司予，小司你就只要安心教书就行；什么政府已经给家家都备了手机、电视机这些日常电，不过村民们似乎还是很排斥“外面人”给的东西，基本不怎么用他们送来的科技产品……

    “听着呢听着呢！”司予甩甩，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