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戚陆问。

    司予一气还没松到底又吊起来了，他惊得都要掉了，戚陆竟然还主动问？！这算怎么回事？！

    果然这姓戚的一大一小父俩都不是好东西！

    被戚陆这么一问，小福更加兴奋了，揪着小斗篷转了两个圈，继续盘起来。

    司予抬手了眉心，小福把“哥哥到底喜谁”这个游戏玩成了报菜名，几乎把全村人都数了个遍。

    人名报的差不多了，小家伙举起手：“报告主人！全都数好了！”

    “还有呢？”戚陆接着问。

    小福皱起眉：“还有……啊！还有容叔！”

    “还有。”戚陆摘镜，从上衣袋中取一块绒布，边拭镜片边淡淡。

    还有谁？村里人都说的差不多了吧？

    司予也皱眉想，他看着戚陆形状分明的腕骨，突然心念一动——戚陆不会在等小福说他的名字吧？

    这个念一现，他赶低，用拳抵着嘴，好藏住自己上扬的角。

    ——戚先生，可真是幼稚啊！

    小福连小都到了，还是没说戚陆的名字。

    司予角瞥了一戚陆，故作惋惜地叹气：“唉，小福啊，找不来就算了吧！”

    戚陆重新上金框镜，板着脸梆梆地命令：“回家。”

    小福朝戚陆摇了摇手，不服气地喊：“主人！等小福找哥哥喜谁再回家！”

    戚陆脸不是很好，语气也不是很好：“不用找了，回来。”

    小家伙实际上就是不想回去，这个他睡一会儿午觉就得起来抄书了，于是他耍赖说：“主人，小福还没找是谁，不可以放弃！有一个了不起的人曾经说过，锲而不舍贵在持，主人，这个了不起的人就是你！”

    司予差没笑声，戚陆冷着脸：“我数三声，还不回家，午抄汉字翻倍。”

    小福委委屈屈地挂在司予上，哼哼唧唧地嘀咕说主人是大坏。

    “一、”戚陆开始慢悠悠地报数，“二——”

    司予对戚陆撇了撇嘴，意思是这么欺负个孩有意思吗？

    戚先生显然不以为耻，他拿起手边的脊在窗框上一敲——

    “三。”

    小福跺了跺脚，踩着小鞋“噔噔噔”地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