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陆突然指尖一僵，用拳虚掩着，偏过了。

    “二——”司予挑起眉梢。

    戚陆眉心微微蹙起，涌起一阵烈的血腥气。

    司予愣了愣，发现戚陆脸不对，急忙问：“你怎么——”

    戚陆结动，额上沁细密的冷汗。

    “是结界，”司予皱眉，“是小鹿动了结界。”

    “没有大碍，”戚陆抓起司予的小拇指摇了摇，笑安抚他，“很快就好了。”

    司予静静看着戚陆，尽早就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戚陆受伤的样，他还是难受。

    像是心里被堵上了一块密不透风的透明屏障，他只能隔着这块屏障看戚陆，看着他承受痛苦，却不敢过去碰他、抱他、亲他。

    戚陆的呼渐渐加重，又逐渐平息。

    司予一直安静地牵着他的手。

    半响，戚陆抬起司予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亲了一：“没事了。”

    “我突然后悔了。”司予突然说。

    “嗯？”

    “如果这个计划一定要以你受伤为代价，”司予认真地说，“我不喜。”

    他嗓音里有些低哑，不是在鼻里纸团装来的。

    因为这一沙哑，戚陆心一，揽过司予的肩膀，像是哄闹脾气的小孩，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嗯，我知。”

    司予静静在他肩靠着，谁都没有说话，彼此温的鼻息洒在对方的侧颈。

    戚陆知他的司老师是个怎样的人类，他通透又正直，他像是一株不那么名贵的植，不被放在哪里都能生，不需要多么严格的光照和营养。

    只有戚陆知，司予柔舒展的枝叶，藏着多么笔直的躯。戚陆不需要费多余的力气去安他、开解他，因为他是司予，是东方大陆唯一一位纯血血族认定的、唯一的伴侣。

    大约十分钟后，司予脸埋在戚陆肩窝蹭了蹭，再抬起时，又笑得睛弯弯：“喝不喝？”

    戚陆无声地笑了，说：“喝。”

    “那——”司予了嘴，“喝不喝血？”

    戚陆一顿。

    “不过只能喝400毫升呀，”司予勾着他的脖，鼻尖抵着戚陆的嘴，一本正经地解释，“再多我就会倒的。”

    戚陆一咬住了司予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