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人！那里藏着人！”一个蛇妖突然指向背后的一座小山峰，惊恐万分地喊。

    鬼怪们往戚陆的方向拢得更。

    司予哂笑，山峰里哪里有什么人，不过是风动叶片，投的残影罢了。

    妖怪们互相对视几，柳树妖犹豫着说：“我们去吧！我们逃吧！”

    “对对对，要不我们走吧！”

    “戚哥，你快打开结界啊！让我们去！”

    “太好了！”司予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但他仍然着背脊，沉声说，“你们最好快去，要是你们早去，我又何苦千辛万苦地在这个破地方待这么久？求你们都快去，外的人等了你们一夜了！”

    原本说要冲结界的妖怪们也噤声了，手足无措地躲在戚陆背后。

    “不是你们人类要和我们和平共的吗？！”

    “天真，”司予淡淡一笑，“如果真想和你们重修旧好，派我来什么？”

    林木白满脸写着难以置信，着说：“司予！难你真的在骗我们！”

    “够了！”戚陆抬手打断，“都闭嘴！”

    林木白不甘地退了回去。

    戚陆抬，定定地看着司予：“你也闭嘴。”

    “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也命令我？”司予突然对戚陆眨了眨，嘲讽地说，“纯血血族是吧？还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哦对了，你的小蝙蝠太吵了，吵得我受不了。听说他上有你的血？我准备给他换换血，你说怎么样？”

    戚陆瞳孔骤然缩——

    混血已经村了？小福有危险！

    迎战

    为了维持庞大的结界，戚陆的力量久以来一直在被不断消耗，加上近日异动不断，他心力损耗极大，此刻窝陷，衬得眉廓愈发鲜明。

    司予看到他突起的颧骨，心一阵刺痛。

    他的戚陆本该是北方山中最贵的王，他本该意气风发、恣意且张扬。

    如果他没有跟随父母来到东方大陆，如果百年前没有爆发那场战役，又如果他的父母没有死在战争中，那么戚陆现在会怎么样？

    也许他会和其他普通的小妖怪一样，会很快活地大，会有很多环绕着他的可朋友。等到他成年了、羽翼丰满了，再接过父母手中的权杖，站在最的山巅，俯视他的领土和臣民。

    总之，戚陆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会习惯沉溺于黑暗，不会在夜被鲜血淋漓的噩梦惊醒，不会一个人萧条且落寞地承担如此不堪的重担。

    但司予清楚，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丝毫理可言，“如果”是最懦弱和无能为力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