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

    林木白惊呼一声，几步冲上前，但烧焦的草地上方仿佛竖起了一透明的隔断，林木白狠狠撞在了空气中，趔趄着退了几步，又跌坐在地。

    戚陆独自上前，站到了司予边。

    “有客人来？”他问。

    “有啊，”

    司予笑了笑，他怀中放着一把真正的桃木剑，手中握着那把假木剑，背上冷汗淋漓。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指尖正在微微颤抖。

    戚陆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正了正衣领，彬彬有礼地说：“司老师，有客人的话，就请来吧。”

    司予知戚陆在告诉自己他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都准备好了，无论门里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他抬起手，曲起手指，刚要叩响铁门——

    的“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铁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首领大人？你终于来了。”

    混血笑意盈盈地说。

    搏斗

    “首领大人，你终于来了？”

    沉重的铁门里，混血脸上挂着笑，角笑了几条淡淡的褶皱。

    他毕竟有一半人类血统，加之里又装着一个人类，因此衰老的速度较其他妖怪更快。

    在这么近的距离，司予才发觉他看起来确实不年轻了，两鬓微微有斑白的痕迹，脸颊也不再饱满，这么一笑开，双颊的松松垮垮地挂在颧骨之上。

    但他确实在笑，不是只在这副上假造的微笑，而是连底都充盈着夸张的笑意。

    此刻，他似乎不是那个从堆积如山的腐朽尸中爬来的妖怪，他只是五青山里那个陪伴在阿冬边寡言少语的少年，没有人识破他的秘密，他和阿冬可以在村庄里久久地生活去。

    一个村庄空了，就换一个，反正人那么多，怎么吃也吃不完。

    那时候他没有多大的野心，但有一天他发现阿冬也会离开他的，他太害怕了，曾经他亲看着他母亲死在自己前，他不能再面对阿冬也离开他。

    当他亲手撕裂阿冬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掌控一切。

    为什么母亲会死，为什么阿冬会离开，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