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陆闻声手指一，摸索着伸手想要去牵他，掌心却只能碰冰冷的空气。

    司予趴在地面，膛急剧起伏着，心脏像失去控制一般疯狂搏动着，太传来阵阵剧痛，如同有人用大的铁锤一寸寸地往里敲打尖锐的钉。

    “司予！”阮阮搀着戚陆已经很费劲，没有办法再来扶司予一把，只能焦急地问，“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咳咳”

    心脏猛烈回缩，司予抬手住，突然不受控制地咳了起。阮阮睁大双，震惊地看着鲜血从他嘴里汩汩地往外涌，她手足无措地张了张嘴，扑簌簌掉一串泪。

    “他……”戚陆摸不到司予在哪里，费劲地发撕裂般的声音，“怎么样……”

    阮阮忍着咙涌起的酸意：“没事，他没事。”

    忽然，戚陆僵在空气中的手掌受到了柔的熟悉温度。

    司予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缓慢地够到了戚陆的手掌。

    “……我在呢，”司予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我在这呢……”

    阮阮踮脚朝四周望了一，低声：“没人，快走。”

    他们在阮阮的搀扶到了一隐蔽的山，这里是司予为了今天这一战早就准备好的地方，山中央堆着一个石叠的大圆盘，像是某古老庄严的祭祀用。

    戚陆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消逝殆尽了，他靠着山，呼轻得几乎就要听不见，伤痕累累的黑双翼不受控制地从后背肩胛骨的位置生。

    他的左翼在惨烈的对战中断了一半，断滴粘稠的蓝黑，发近似汽油燃烧的气味。

    司予跪在他边，抹了一把脸上遍布的血痕。

    他的睛伤了，只能隐约看见前戚陆的廓，但足够了，好在他对戚陆的足够熟悉。

    阮阮依照司予之前的嘱咐，守在观察是否有人靠近，她焦虑又担忧，听见中传来窸窣声响，忍不住回看了一，瞳孔骤然缩，捂着嘴发一声恐惧到极的惊呼。

    ——司予脱了戚陆的外衣，血族首领心的位置，赫然有一极的刀伤！

    接着，阮阮看见司予从自己的怀中拿一把桃木剑，她倏然失，不敢相信前所看到的一切。

    司予用桃木剑刺中了戚陆的心脏？！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戚陆绝不可能还活着！

    砰——

    又是一声木质材料落地的声响，阮阮定心神一看，现了第二把桃木剑！

    司予用来刺混血的剑是真，刺戚陆的剑却是假，目的就是为了试验桃木剑究竟能不能杀死里同时住着一个人类的混血。

    他和戚陆商议过，混血疑心颇重，事谨慎，接二连三地聘请人类教师村就是为了试探这把木剑到底谁能用，即使他已经相信了唯有司家后人才能发挥木剑的除妖之能，但以他的心思，不该如此简单地将木剑由司予。

    除非，他一早就知，桃木剑杀不死他。

    亦或是他一早就知，他里的人类范天行，就是他最好的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