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心里明白这个方法极为冒险，据手册记载，类似的法千百年来罕有先例：大雪封山之时，一只狼妖寻不到，饥饿难忍之时见到山中有个人影没，于是起了吃人的歹念。但这人是山中猎，力壮胆大如斗，恰逢狼妖虚弱之际，一人一妖竟然缠斗的难分。据册上的说法，狼妖啃掉了猎上几块，猎一气之劈断了狼妖脖颈，生饮妖血，山之后，猎竟发现自己的伤奇迹般地自愈了，且开始有了狼的特，譬如发、没到夜晚便难以抑制嚎叫的冲动。猎心生疑窦，找到当时的司家先祖求助，先人便把这一案例记录在案，并推测并非不存在半人半妖的可能。

    手册上还记录过一说，曾有位血族与人类发生亲密关系后结契，但一次血族发狂，竟然将人类的血殆尽，此后便隐匿于人群中，连捉妖师也无法察觉他的踪迹。先人猜想血族与人类结契后，只要吞了这名人类的鲜血，便可以一定程度上成为“人”。此后妖族整顿，血族首领严令禁止妖怪伤人，这类事便很少发生。

    司予未雨绸缪，早将手册上这几页撕来给容叔研究，并告知容叔混血与范天行共用一、同时兼有人类和妖特质一事，希望能够以此为借鉴，如果事态无法挽回，那他便是戚陆最后的退路。

    但只有三分把握？

    司予听到妖族最有威望的者亲说成功率如此之低，仍旧不禁心一沉。

    “怕了？”容叔见司予神凝重，以为人类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临阵畏缩，于是甩手，“事到如今，不由得你……”

    “不需要顾及我，”司予抬手打断，“戚陆单独存活的几率呢？有多大把握？”

    容叔一怔，看着司予的目光微闪：“可有六成。”

    “好，六成，过半了。”司予笑了笑，“您稍等。”

    他伸手了衬衣最贴的袋里，片刻后取两个信封。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