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也别和我生气啊，我也不知你喜什么颜，虽然说吧我这儿的是不怎么合格，”司予一只手撑着，自顾自说，“但你这当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你说说看，你知不知我现在喜什么颜，知不知我吃什么菜，知不知我ipad里最常听什么歌……算了你肯定不知什么叫ipad，地府有给你发补贴吗？你也该买些科技的东西玩玩，本来我应该烧给你的，但我现在手实在有些张，往后再说吧……”

    “有件事想告诉你，也不晓得你知了会不会怪我，”司予眸中目光微动，停顿片刻后沉声说，“我猜应该不会吧，哎要不然还是不和你说了，万一你被我气诈尸了那怎么办……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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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予沉默片刻，接着轻轻一笑，把小土包上的黄土拍实，挑了一朵最大的紫朵在上面。

，把手里的小野一朵一朵摆放在小土包前，“紫的是小紫，这黄的叫小黄，哦还有几朵红的，不过我觉得吧，红的比不上紫的和黄的好看，你觉得呢？你喜哪个？”

    他从怀里掏一张一寸照片，摆在掌心里细细看了看。

    山林里静悄悄的，风拂过树林，叶片发细小的窸窣声。

    “老，对不起啊，”司予沉默了小半响，才低声说，“你的尸骨我没找着，估计这辈都找不到了。范天行和我说他知你在哪里，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吧，但我没照他说的。我猜你不会怪我的，我知人死了就是死了，我看得开的，你现在应该在地府逍遥快活呢吧，阎王爷有没有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的，你那么喜研究鬼怪，地底全是这些，你肯定乐不思蜀了吧？对了，你不是喜写故事么，多写儿，最好本书，有机会拿到地上来卖，我给你办一场签售会，让你风风光光的……”

    万一司正不能接受怎么办？

    他用力眨了眨，又耸了耸肩膀，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算了，说这些嘛，你不了解我，我也不清楚你，那我们就算是扯平了，谁都不许生谁的气，谁都不许气谁，你说行不行？”

    又是一阵风过，紫朵摇曳的更加快，好像在给司予回应。

    他把那张寸照重新收回前的袋里，有些张地抿了抿嘴。

    万一……万一他的父亲因此而对他很失望怎么办？

    他对着一个低低矮矮的小土包唠叨了一大通，在最上的那朵小紫被风得摇摇曳曳，硕大的随风摆动，像晚会里舞的小姑娘裙摆。

    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司予闻声轻轻一笑，不用回也知来的人是谁。

    司予忽然觉得风太大了，有沙了他的睛，扎得他眶又酸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