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拿走了所有的纱巾料和丝料，又了各颜的厚绸布，这是化纤料，颜特别鲜艳，但是不透气。最后翻几块棉布的料，直接将编织袋得满满的。不够，还在岳婆婆这儿，现捞了一个编织袋才装。

    这些布料一共也就了一百块钱，舒雨觉得便宜极了，舒雅却觉得贵得吓人。她到现在都不知妹妹到底赚了多少钱，总觉得他们似乎是在一件大事，心里慌得厉害。

    “岳婆婆，您这儿以后会不会有仔布。”舒雨问。

    八十年代初开始行仔，低腰大喇叭的仔是这一代男女的最，只要穿上仔，不是文艺青年还是摇青年，你就是青年里最靓的崽。

    舒雨怕岳婆婆不知，解释：“就是靛蓝劳动布，不亮堂的那蓝，厚的，耐脏。多洗几，会掉那。”

    岳婆婆“嗐”了一声，“给小年轻仔的那布料嘛，我知。不过这布理的少，要拿也是合格品，想捡大便宜是没有的，不过指定比批发价还便宜。”

    “那您给我定几匹，可以先给您定金。”舒雨睛一亮。

    “用不着，你个月再来看看。”岳婆婆很是大气，又告诉她，“这布不论匹的，论米卖，等有了再跟你说价。”反正不论匹还是论米，都得拆成料再到她这儿。

    妹俩重新推着编织袋门，舒雅总算解除了不能开的封印，想问的事太多了，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

    最后问了一句最不相的，“岳婆婆能啊，一把年纪还支起这么大一摊事来。”

    “她厉害着呢。”这年生意的分两类，一类是社会边缘人，胆大来拼一把的，一类就是岳婆婆他儿这样的，用单位的关系，给自家捞好，公私两不耽误的。

    “你那一千个发圈，到底……”舒雅最想问的是这个。

    舒雨看了一四周，伸三个手指。舒雅惊呆了，“三，三十。”

    就一碎布和，成本能要多少钱，这一来一去就是翻倍了呀。

    “瞧你这息。”舒雨故意嗤了她一句。

    “难是，是……”对啊，刚才买布都掏了一百，这钱哪儿来的，肯定就是刚才赚的呀，那是多少，难是三百。

    “你猜对了。”

    “天呐天呐。”舒雅的表不是兴，而是害怕。要是真赚了三十，她大概会非常兴。但变成三百，那就成了惊吓。

    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要是临时工，一年可能也就这个数。但妹妹只用了一天，不对，应该说只用了一个月就赚到了。舒雅满脑都在想，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妹妹是妖孽。

    “你知我的发圈，人家摆到店里要卖多少钱一个吗？”

    “多少，三五，四，这，这能有人买吗？”几钱倒是不贵，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妹一个月也有块的零钱。不过就算舒雅再，也不会好几钱，去买个发圈。

    可是，真的不会吗？舒雅摸摸自己发上的发圈，又不能确定了。

    “得你。”舒雨比划一个八字，“要是她能拿到省城，一个卖上一块钱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舒雅短暂的尖叫被她自己给捂住了。

    “那我们自己卖啊。”这中间得差多少钱啊，舒雅左算右算，这一一要少赚五百块钱，心疼得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