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天又发愁，找舒雨拿主意，面试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这话她已经问过一百遍了，舒雨开始还跟她好好商量，这会儿听了只想翻白，“有完没完。”

    “算了，我自个再琢磨琢磨。”

    爬上床闭着嘴里念念有词，手边还放着舒雨买给她的红楼梦，这半个月被她翻得 都快熟了。

    他们这个隔间里，另一个铺和两个上铺，在川市没人上车，一直等到省城两个上铺才来人。他们是同一家厂里的业务员，一路都在现在世面上俏的货源，或是抢货时的新鲜事。

    “他们冰箱厂的货，这才生产线，那就等着装车。厂里腾不人手，就自己钱请人装车，你说厉害不厉害。”

    “这算什么，你怎么不说他们家为了排队的事，顺序发的拿货单，转个手去就能赚一万。”

    “这钱归谁？”

    “呵呵，你说呢。”

    两个业务员的事，让金老暗暗称奇，可见这世是真的变了啊。

    到了隔省，另一的铺才有人上来，矮胖的五短材，腋夹着只手包，拉着现在世面上少见的带的行李箱。翻领的t恤衫扎在一条西装里，腰上系着的带，中间一个明晃晃的金字母。

    手腕上一块金的手表，光一照，晃了人的。

    满车的人都朝他行注目礼，不用人提醒也知，绝对是现在刚刚富起来的那一茬。

    金手表将行李箱往床底一，开始跟隔间里的人打招呼，显得十分外。金老和妹俩都是只是淡淡的，他往舒雅脸上扫了一就挪开了目光，的邀请两个业务员一起玩牌，省得枯坐半天累得慌。

    “不带彩吧。”业务员满世界转悠，什么没见过，同样老的很。

    金手表啧了一声，“小兄弟说的是什么话，打发时间，能带彩吗？”

    三个人玩牌，很快就络起来，中午别人都拿自带的，金手表却大方的招呼两个业务员，“走走走，去餐车，我请客。别啊，客气什么，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你们就当陪我的。”

    等他们一走，舒雅侧过问对面床的妹妹，“诶，你说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对于刚毕业的舒雅来说，金手表和她好像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她看到的是舅舅一个月赚六十多块钱，满足得不得了。可在人家嘴里，几万块好像都唾手可得，随随便便就能赚到。

    舒雨从耳朵里揪两块绞成团的卫生纸，转面对，“事是真的，但他是不是真的，我不知。”

    着两团卫生纸，都挡不住音耳，金手表说的事还真，各细节都有，不过带是假的，衣服也是假的，金手表是不是假的没细瞧不知。

    当然，这公然模仿奢侈品牌商标的事，在中国会有一个漫的阶段，有些人就是冲着这个商标买的，有些人本不认识只是当件普通的衣服买。所以这个时候，爆发穿仿款也不能代表什么，他都未必知什么是真的，更没有假的概念。

    不过男人最在乎的首饰莫过于手表，也很愿意在上钱。那么困难的六七十年代，都有人愿意攒上二三年的钱，买一块好手表。如果一个爆发买块假表，那几乎可以肯定他的价有份。

    假的

    舒雅听了半天没说话, 金手表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她不在乎, 她只是想知这个世界，是不是真有他所说的那些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