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得试试再说。

    “外公哪里有什么学问，就是这辈啊，什么糟的事都见过，见得多了，觉得人这辈，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但有本事的年轻人，又怎么能不争呢，各人有各人的福咯。”

    “小雨外公嘛急着要走, 一块坐说说话多好，他年纪大见识多，还能帮我主意。”路妈妈刚才可是挽留了半天。

    重新调回京城之后，工作上的事千万绪，前夫和前婆婆的打扰也一直困扰着她，让她分/乏术，没有时间好好和儿谈谈心。

    “那怎么行，这几天可多亏你们招待，再说买都买了，快收。”

    舒雨留来, 帮着路晁收拾饭桌, 路妈妈把东西收厨房，回来见到饭桌折叠起来靠上墙，儿扫完地去洗手，回来的时候端上酸梅汤。

    “儿，自从回京城你就变了，虽然变得越来越好，变得让妈妈很喜。但妈妈希望你是真的解开心结，而不是装给别人看。”路妈妈的手揽住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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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经

    “外公想早回去收拾收拾, 要是差了

    舒雅很是疑惑，路上问外公，“妹妹真这么大的本事吗？路晁的妈妈多有本事啊，有什么事还得跟她请教。”

    她自己是承认不如妹妹脑袋瓜灵活的，可京城的人也这么认为，还是大大超了她的预料。

    路妈妈又了一大桌饭菜，看到礼自然是各推脱。

    舒雅轻轻靠在外公的肩膀上，“外公的学问，比我们老师的还。”

    “不行不行，哪里有上家里来吃饭还送礼的，又不是外人。”

    她一直都知儿的心结，但她也一直认为这事最好顺其自然，孩大了慢慢就会想通以前小时候想不通的事。如果只是为了让她不担心而假装，她宁愿看到儿最真实的一面。

    “没关系，好歹是来一趟京城，总得带封上有京城两个字的东西回去吧。这个盒多好看，请人来家里玩的时候摆来。人来一看，立被吓住。”舒雨故意说着小孩儿话，逗得外公哈哈大笑。

    “他们买了回程的票，我已经请了他们一天来家里吃饭。”

    两家人相逢于他们人生中最落魄的时候，自是要好，两家的孩都这么叫。许然叫路晁的母亲，也叫路妈妈。

    事前便知舒雨和路妈妈有事要商量，吃完饭金外公便带着舒雅先回招待所。

    “许爸爸带我见了很多人，也听了很多的故事，真实的故事。我忽然就能理解为什么许妈妈离开了，他还能活得那么乐观。因为不遭遇过什么，我们既然活着走来，就该替那些死去的人，好好活着看这个世界。”

    “果罐和麦就好，我早买好了，外公你看。”舒雨从桌底拖一个兜，里码得整整齐齐。

    中国式的礼节，激烈一像打架，温柔一像吵架，反正一定要这么推搡一回，宾主双方才觉得礼数到位，可以就坐。

    “我看也行，再添果，不能叫人家觉得我们失了礼数，不能给我们吴县人丢脸。”金外公很满意，决定就是这些了。

    “路路。”路妈妈眶泪，叫着儿的小名，就算姓名颠倒，她也一直这么叫他小时候的名。

    “去路家带什么好，也没有拿当地特产送当地人的吧。”金外公又开始犯愁明天送礼的事。

    金外公轻拍外孙女挽住自己的手，“这人和人呐，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聪明，也有些人经历一番挫折之后大彻大悟一通透了。但绝大多数的人，就是一辈平庸的命。只不过啊，不你是什么资质，都得看你生没生对时候。”

    招待所里，金外公正在分礼，“这个太贵了，你们留着自己吃，我拿散糖回去发一发就行。”

    “知自己比不过的时候，就得服气。人呐，可以跟人争，但是不要跟命争。你们这辈赶上了好时候，也要懂得知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