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通常都是比较务实的，他们能够更加锐的察觉到危机。就好像在大分家里，烈建议买房的通常是女人，而男人更多的会相信房价一定会跌。

    从这两个月的危机里，常红心刻的受到，如果不是自己有门手艺，一直在赚钱，厂一倒，全家都得跟着倒。

    就听她继续说：“幸好你教会我，学一门手艺，不是这门手艺还能赚到一钱，怕是连的学费都不起。”

    原以为这事，她得替他们提来，甚至还得苦婆心工作，没想到常红心会自己提，这倒是给她省事了。

    “小雨啊。”常红心看向舒雨，神扭，大家都不知她想说什么。金明天还以为她想借钱，气得一气差没提起来，一腰就要站起来制止。

    这个时候在家，就很让人意外了。

    “那你说，我自己开家店怎么样？”

    “之前还能正常拿工资，只是少了奖金和福利。停产之后，只能拿百分之五十的工资，这叫人怎么活啊。”常红心快人快语。

    “我早说过，自家人还能害你。谁都不能信，信小雨的一定没错。”金明天得得瑟瑟的说。

    “这是好事。”舒雨一就替常红心定了。

    舒雅惊讶：“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常红心拿话堵他，“我问小雨，又没问你。不是你自己说的，听小雨的准没错。”

    现在嘛，至少东方不亮西方亮。

    全程只有舒雨没说话，因为这本来就是历史的必然。之前金明天自己都说过，现在的家已经没多少人会自己衣服了，都是直接购买成品。

，舅舅年前的时候都会加班赶工。

    生产的货堆在仓库里，却没人来提货。到了今年，来提货的车更少了。现在的量，仓库里的货够提个年的，还有什么生产的必要。

    不问还好，问了金明天就是叹气。还是常红心抢着说：“厂里停产两个月了，今年过年什么都没发，退休工人上个月的医药费到现在都没报销。”

    这话夸张了，但也不夸张，因为宿舍区里一个人养全家的家，这两个月不知了多少事。不角还是动手，归到底都是没钱闹的。孩要上学，全家人要吃穿，老人要看病，哪一也抹不掉。

    舒雅一直在旁边叹气，不敢相信加慨，纫机厂不仅是舅舅的工作单位，也是他们的父母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从她记事以来，记得的都是纫机厂的辉煌，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的辉煌能持续一辈。

    常红心等舒雨回来已经等了很久了，有些想问的话，一刻都不想等去。

    生产是需要料的，需要料就是需要投，可是纫机卖不掉，没有钱拿什么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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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红心撇撇嘴，却没有跟金明天争论。

    “胡闹。”说胡闹的是金明天，“厂里的领导都在想办法，困难是暂时的，我们得相信国家，相信厂。”

    哪怕她听说现在外有些工厂停产，她也从未将这件事和纫机厂联系到一起过。这会儿乍然听到，实在无法接受。

    金明天也想不通，“是啊，以前好好的，一车车来拉货的，都说销路特别好，有多少要多少。可是从去年开始，一就不行了。”

    不等舒雨说话，常红心又自己解释：“我之前一直替人衣裳，不过我没门店，好多人不知，不认识的人也不愿意找我。”

    所以开店的愿望越发烈，但她也知金明天不会答应，就想问问舒雨怎么看。如果舒雨也反对，她就放弃，如果舒雨赞成，她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

    在这样的趋势之，家用纫机退家，几乎成为必然的事。

    金明天听她是说这个，刚直起来的腰板，又靠回了椅背。

    而这风会越演越烈，连改个收个边，都是直接拿到外钱让裁。再过些年，不合适的衣服宁愿闲置起来不穿，也懒得拿去改。

    总之有各不便，常红心早就存了这个心思，但开店需要成本，所以厂里没有变故的时候，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现在厂里有了变故，总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上吧。

    “什么停产，净胡说，就是一时的减产。”金明天还在嘴。

    勉维持到今年半年，从慢慢的减产，到后来直接停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