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曲歌都从蚊帐里钻来，“这要是在国，肯定得判死刑。”

    舒雨没心告诉她，国本没有死刑。

    钱慧倒是很想跟曲歌讨论一，国没有死刑的层次原因是尊重人权。不过看到气氛不对，她缩了一脖，暂时没有吭声。

    也幸好她没说话，不然舒雨一定会告诉她，死去的人不会说话不能投票，没有价值所以就不用尊重他的人权，对吧。

    “不光他们一个厂，是好几个厂，一共三千万。”丘兰说完，整个宿舍里的人都惊呆了。

    温阮都要结了，“三，三千万，你没说错吧，三千万？”

    丘兰明白他们的惊讶，因为她听说的时候，同样惊讶。

    秋恬恬的家里况特殊，没有亲戚可以求助，实在没有办法，家里值钱一的东西都卖了，还是维持不了几天。邻居看不去，隐约知一秋恬恬在学校有工资拿，就叫女儿跟秋恬恬联系，告诉她家里的状况。

    “其实我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我想私借钱给她，她怎么都不肯要。最后是工作室开会，大家集表决，给她提前预支工资。都记着帐呢，等她毕业之后，用工资还。”

    “厂没抓到吗？”秋恬恬的母亲难，肯定还有比他们更难的。如果不把厂抓到，把钱追回来，这些工人该怎么办？

    “听说刚刚抓到了。”丘兰却不见半兴的样，“钱却一分都没追回来，都说他的儿和孙女国了，这些钱被他们带到国去了。”

    “这不可能？”舒雨不相信，这里有明显的漏，“三千万人民币送到国也没用，人家本不认我们的货币，只有换成国际上的通货才有用，元英镑等等。”

    三千万黑市价，能换到三百多万元，但在中国的黑市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元存量。至于去银行那就是笑话了，正规渠更不可能让他们换到元。

    “这笔钱一定还在中国。”舒雨的推测，倒是给大家打了一心剂。

    “希望能找到这笔钱吧。”大家除了叹气，没有任何办法。

    舒雨趁着秋恬恬去工作室的时间，装作巧遇把她拉到一边单独说话。

    “革厂？”舒雨心想不会吧，这也太巧了，小小一家革厂，她偶然认识了齐楚达和孟传良，又偶然认识了姚荣光，现在自己的同学秋恬恬竟然也是这家革厂的弟。

    果然，数这些人名，秋恬恬个个都认识，尤其是姚荣光，“厂里的人都说，当初鼠目寸光受江厂蒙骗，现在才知姚厂才是真正为厂里好的人。可惜是厂里的人让他失望了，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职工不同意挪用银行贷款建宿舍，盖酒店，而是引新的生产线，他们现在是不是就和以前一样，过着无忧无虑，到时间拿工资的日。

    再后悔也无用，往事已不可追。

    舒雨瞠目结，当初她还暗戳戳诅咒，说等工厂倒闭，职工岗的时候，工人们肯定会后悔。可真的发生这事，才知，这所谓的打脸没有一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