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满足老人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路晁确实有些愧疚，但此时听到提到母亲的名字，这愧疚终是散去，只剩冷漠。

    老人断了气，里里外外的亲戚都来了，不乏有仗着辈份，和在外混的不错的人，过来劝路晁改姓。可谓是十八般武艺，样样耍到。

    路晁疲以应对，好不容易找个时间想给舒雨打电话，结果这里的大哥大没信号，镇上也没有开通国际途的电话。想打国际途，只能去县里。没办法，只能通过和路英联系，辗转将自己的况传去，再从路英哪儿得知舒雨现在的况。

    “妈，爷爷明天上山，我大概几天后回去。”乡的规矩多，特别是老人葬，七的时候，儿孙是一定要在的。他们离得远，总不能回去再赶来，只能等七之后再回家。

    “我知，舒雨那边况还好，叶安的前夫找过她，不过有许然和姑太太在场，没什么事，好像是想问他女儿的死因。”

    “真是造孽。”路晁照例说了自己这边的况。

    “你是说，你爸的老婆孩，一直没来？”路英很是吃惊。

    “说是七的时候会来，然后跟他一起回去。”路晁也觉得不太对劲，老太太倒是一直跟人解释，说是老待的，不想看到他们娘俩儿。

    “好吧，他们的事，随便了。”路英叮嘱儿注意，又：“他们没找人往你屋里吧。”

    路晁哭笑不得，“妈。”

    “行行行，不是我多心，是他们的事啊，你想像不到，就跟我们不是活在一个世界似的。”路英摇摇，“记得跟小刘睡一个屋。”

    小刘是她派去的，人很机灵，事也拿得手，万一需要儿cao办白事，他正好是个合适的帮手。

    “知了，妈。”路晁打个电话还得到镇上，倒不是说村里没电话，至少村办公室是有电话的，钱就能打。只是不你打电话也好，跟人说话也好，总有大人小孩趴着窗边看你，本没有避讳的概念。

    他也没法计较这些，脆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打电话，不然说个话还要被一群人听着，实在有受不了。

    回去的时候，小刘已经准备好，“赶一脚休息，半夜就得起来。”

    “谢谢刘哥。”路晁依言脚睡觉，今天大家都睡的很早，但路晁在镇上的时候喝了两瓶汽，这会儿憋不住起，摇摇晃晃推门去。

    从茅厕来蹲到院里的台那儿洗手，刚关上龙，就看到一个人影一闪，了院。

    来人是爷收的女儿，说是才结婚不久，男人去外地打工，她常来照顾两个老人。路晁蹲的地方有个大缸，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到这里蹲着个人。

    他正准备起，就看到这人不是推开的屋，而是直接推开父亲住的那间屋。路晁被吓得一没有站起来，反而直接坐到了地上。

    等了一会儿，没人从里来，他才拍拍上的灰站起来。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完全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被小刘叫起来，院里也有了人声，父亲脸如常，院里也看不到那位女儿的影。但在上山的时候，女儿跟在了的边，一路扶着她。

    心中有了疑惑，路晁开始观察，女儿和父亲之间果然经常目光对视，父亲还时常用关切的目光看向她，问她累不累。

    而，看看父亲，又看看女儿，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