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天便没事了？

    “你怎么不说话？”金明莉问。

    “有台机，我答应了陈师傅，趁着这几天检修一的，我给忘了。”

    “你这人，这么大的事也能忘？明天一早就来。”

    “今天晚上便了吧，明天早上接班的人过来，咱们说好了要回村里接孩们的。”舒自立觉得，待在厂区应该会更安全一些。这里有一些机是通宵不停的，也有工人看守，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值班宿舍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消息，令心里本来就有事的舒自立，觉特别不好。

    金明莉从来不会在工作上拖丈夫的后，丈夫去检修机，她就坐在旁边陪着。不时帮丈夫递一工，或是聊聊天，时间过的飞快。

    不过金明莉也觉到，丈夫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四张望一番，检修的速度也格外的慢，远不如平时利索。

    “自立，你是不是有心事。”金明莉觉得，丈夫这几天一直有怪怪的，特别是今天，很明显的心绪不宁。

    “农忙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梦，而且是同一个梦。”舒自立也不想隐瞒妻，半年时间，守着这个不知真假的梦境，他都快憋死了，现在正是说来的最好时机。

    “是什么样的梦。”金明莉没有一上来，就说梦是假的，让他不要担心云云。

    其实谁不知梦是假的，可是丈夫能记住半年多，显然是有原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倾听，而不是武断的表态。

    舒自立缓缓来，他们的墓碑，上的死亡时间，全家人悲伤的哭悼，就如同真的发生过，历历在目。

    金明莉听到这里，上前抓住丈夫的手，“那么死亡时间？”

    “就是今天。”

    金明莉“啊”了一声，难怪丈夫心神不宁，她警惕的四张望一番，同样很难相信他们能在工厂里遇到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她轻轻了丈夫的肩膀，“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所以才一直把梦境当真，还担心成这样。

    舒自立勉笑了一，他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但梦境里真实的如同发生过一样，又让他十分矛盾。

    金明莉想了想，“要不然这样，我们就待在这里，等过了十二再回宿舍。”

    反正也只剩两个小时，说说话也就过去了。她不相信，在工厂的车间里，能发生什么事。

    “谢谢你。”舒自立握住妻的手。

    没有嘲笑他，也没有立刻否定他，而是就算幼稚也好，小题大作也好，都和他站在一起。

    另一条线上的工友了班，坐到他们旁边闲聊，“你们夫妻都十几年了还这么恩，有什么窍门没有，也教教我呗。”

    舒自立给了工友一拳，嘻嘻哈哈：“就你这臭脾气，有婆娘受得了你就不错了，你呀先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