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谢朗沉默了一会，从副驾驶转过，低声：“今天就让司机开车吧，我刚刚喝了酒，开不了了，好不好？”

    他认真地询问着。

    像是微小电一般的酥麻觉击中了黎江也的心脏，那一瞬间，他一整晚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仿佛无影无踪了。

    “好。”黎江也小小声地：“那……你不要坐在副驾驶。”

    “嗯。”谢朗脆地说。

    他的动作就像是黎江也生日那晚，打开副驾车门，从外面绕了一圈绕到车后座，然后重新打开车门坐了来——就坐在黎江也边。

    车重新启动，黎江也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挨近了谢朗的，那里非常温：“朗哥……”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心里千万绪，但实在不知怎么开。

    “你再说什么。”谢朗突兀地说。

    “啊？”黎江也有懵。

    “随便什么。”

    黎江也想了半天，终于说：“今天好晚，我估计黎家明在家里要闹翻天了。”

    谢朗安静了一会，忽然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

    “？”黎江也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也，你哑哑的。”谢朗转看着他，那双狭漆黑的双里真的着一丝笑意：“像鸭叫。”

    “你……”黎江也错愕地开，但上就气得闭嘴，他才不想给谢朗听鸭叫。

    谢朗是不会逗人的，其实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逗人。

    只是昨晚之后，忽然更加在意起黎江也的声音。因为听过了小也叫床吧，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谢朗不去细想。

    黎江也一开，哑哑的有躁，不好听、但很可。他今晚开很少，因此不能听到很多，谢朗刚才其实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件事。

    黎江也用后脑勺气鼓鼓地对着谢朗僵持了一会，但等到谢朗用手摸了摸他的发之后，他就上又转了过来，把脑袋重新埋了谢朗的怀里。

    “以后再也不吃这么多冰淇淋了。”他闷闷不乐。

    “嗯。”谢朗像哄小孩一样，顺着他、轻轻地应：“甜死了。”

    算了吧。

    黎江也忽然想，他不想再想大哥的那些事、还有大哥那些意味的话了。

    这些年来，无论何时，在他们兄弟之间，他都默默地于防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