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对舞台并不陌生，可是当他作为领舞位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灯光只有一束打在中央的时候，竟然也觉如此的明亮，亮到刺、甚至炙。

    和缓的音乐前奏响起，黎江也站得笔，任絮絮的妆彩艳丽到炫目，璀璨的亮片一直延伸着贴到太。

    这一次登台，他缠得奇的仔细。

    再然后是眉钉，他贴近了镜面，小心翼翼地、认真地、几乎是虔诚地，将那一枚珍珠眉钉贯穿了左眉骨。

    生日的那一晚，谢朗将他上的五个耳钉、一个眉钉通通摘了来。

    在大红的帷幕缓缓揭开的那一瞬间，黎江也的心到无比的宁静。

    这是他第一次在舞台上成为主角，原来，是这样的觉。

    黎江也弯腰，谦卑地对他的舞伴伸手。

    她从来没见过男孩珍珠首饰，大胆到令人震撼。

    她对着他眨了眨睛，虽然没有开，可黎江也却分明从她的嘴型中读懂了

    “谢朗在哪？”黎衍成却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他在哪。”他最终平静地回答，然后挂断了黎衍成的电话。

    华丽的礼堂恢弘大，而他已经看不见别人，只能烈地受到自己的存在。

    当他再次转过来时，任絮絮不禁轻轻了一气。

    任絮絮正好从背后快步走了过来：“上要准备登台了，你怎么样？”

    他又想到了丑小鸭在童话的结尾看到的中倒影。

    他的语气有前所未有的镇定，甚至一边回答，一边继续专注地缠着自己的绑带。

    “小也！”

    可是这一次，他想，倒影之中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天鹅，其实并不重要。

    “大哥，”黎江也没有等他说完，就直接截断了他的话：“我不接，是因为我不会替你认视频里的事，这是我的最终决定，你也不用再打给我了。”

。

    他向前望去，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片黑压压的观众坐在席上，可是却看不清任何一张脸。

    黎江也对着镜，将耳钉在右耳耳骨上，一个、两个，一共五个。

    而今天，他将那些首饰全了回来。

    黎江也自己的倒影。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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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江也画着淡淡的舞台妆，他面白皙，却是淡红。

    “来吧，师。”

    一对纤细的眉微微拉，那一枚白珍珠就嵌在他漂亮的眉骨上，他那么英气又妩媚，像是一只雌雄同的天鹅，散发着圆又圣洁的光芒。

    灯光全都打在他的上，周围陷一片全然的黑暗——

    《落幕》

    听到那个名字，心还是会猛地痛一，因为会有一瞬间克制不住地去想，谢朗会来吗？

    “上就好。”黎江也笑着站了起来，他穿着纯白的芭舞服，姿翩然，一切看起来已经就绪，可是却转站到了镜前，轻声说：“等我一。”

    重要的是，这一次，当他望那一汪湖泊之中，他只想要看到自己的倒影——

    任絮絮看着黎江也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个小盒，打开之后，只见里面都是首饰。

    “……”黎江也的手指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