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江也第一次看到谢朗的背影不那么笔的样，他微微蜷缩着，也向垂着。

    另外一名护士正站在他边，把他右臂的衬衫袖被卷了起来，谢朗手臂上来的肤上很骇人地红了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抓了血痕。

    他怎么了？

    黎江也屏住呼的时候，听到了护士小小声地念叨着的一些词语：荨麻疹、耽误这么久、危险。

    他忽然明白了，之前谢朗时不时抓右手的动作是在什么。

    谢朗……

    他张了张，却发不声音。

    就在这时，坐在病床上的谢朗转过看向了他，在同一瞬间就直接把袖拽了去，遮住了手臂：“要走了吗？”

    “嗯。”黎江也意识地应。

    “好。”谢朗，随即却又沉默了一会，可黎江也却也没有上离开，他们俩在医务室里这么对望着，外面是明晃晃的雪光。

    “小也……”谢朗又开了。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徒地温柔了起来，但因为藏在漆黑的眸里，有些难以辨认。

    “对不起。”他轻声说，用那只犯了荨麻疹的胳膊有些吃力地从一旁的大衣袋里掏一枚小小的彩灯，他低看了一会掌心里的小彩灯，又看了一外面的大雪，然后终于才有些踌躇地递了过来：“圣诞节快乐。”

    ……

    黎江也地攥着那枚小彩灯走了医务室，一直到自己一个人走电梯里，甚至还没想要去的楼层，才低看向掌心——

    圣诞小彩灯，上面写着“let’s dance”，是他和任絮絮好几天之前一起在舞室门挂在圣诞树上的。

    谢朗那时候就去偷偷找过他了，是吗？

    黎江也忽然虚脱一般坐在了地上用手捂住了脸——

    他是不是……错了什么？

    在理智还没有起作用的那一秒，一铺天盖地的茫然忽然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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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鸭神，狠人。

    《杏树在天开》

    “小也店。”

    王思悦在背后喊的时候，黎江也正站在let’s dance的落地窗前神地看着外面的那棵杏树。

    其实从冬天临近结束的时候起，他不知为什么就经常会站在这儿，一边发呆一边观察这棵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