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见他不答，小声说：“你不理我。”

    谢朗沉默着，但当然不是不理小也，于是只能低又喝了一手里一直攥着的茶杯。

    已经不了，自然也谈不上好喝，但还是仔细地尝了一仙草的味。

    “其实有时候吧，隐隐约约的是觉得，我妈她……”

    谢朗喝着的时候，黎江也有些艰难地开了。

    他看着坛里一簇一簇的喇叭苞，继续：“我也不知怎么形容。”

    谢朗本来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但这会儿还是转过去，看向了黎江也。

    黎江也此时的话，也不知是对着他说的，还是对着自己喃喃自语：“其实这些年，我哥在国外，都是我在她边陪着她，她把我当成那……可以使唤来使唤去也丝毫不会担心的亲人、儿，但把我哥呢，当成一个客人。”

    “客人，就是要客气一地对待，她和他说话，总是会旁敲侧击。要什么东西、说什么话也小心得多。再加上，我哥也确实比较有息，上电视的大明星嘛。”

    黎江也轻声继续：“我就不一样了，无论怎么努力，我也不是那能一开就说买一大平层的人，我妈对我，就像是那……糟糠之儿？可以这么形容吗朗哥？我也不知，但是我的意思你是懂的吧，不光鲜、也不亮丽，但是是跟她相依为命的。你看，招呼客人她找我；照顾她，也是要找我；我想起来，那次大哥让我帮他背锅，她也是这么劝我的，说是要共渡难关。我现在想想，她真是那么觉得的——觉得我们家是一个整，大哥拼去了，有大好前途，那我们在家里守着的这对糟糠母，应该要全力支持、再所不惜才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她的确是没那么疼我。但也不是完全……不我吧？”

    但也不是完全不我吧。

    明明解释了这么一大串，可再次抬起看向谢朗的时候，黎江也那双浅的、天生着柔的睛，却还是了伤心。

    他其实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算了。朗哥，其实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你看到这些。也不想让你觉得我可怜。”

    黎江也垂，他酸楚地笑了笑：“哪有这样的呢，明明这么努力了，也不值得被她好好地。我只是觉得太难堪了。有时候也会想，养育之恩、养育之恩，是要拿一辈去报的吧，可是太苦了，有时候……真不知要报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我自己好过。”

    谢朗听到这句话，忽然转过正对着黎江也，他的神有严肃。

    接着，他挨了过去，忽然伸手去掏黎江也的兜。

    那个动作非常的突然，但谢朗起来，却又有奇怪的、糙的亲密。

    “嘛呀，朗哥。”黎江也忍不住浅浅地笑了一，推了一谢朗的手臂。

    但谢朗不为所动，执著地在他袋里翻了一会，掏了他的烟盒。

    “烟吗？”谢朗从里面了一细的香烟，对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