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声音还未落，人就已经冲了去。

    等谢朗的车在滂沱大雨中停在医院停车场的时候，他见到的是一个躲在空无一人的门廊上被潲雨淋得漉漉的黎江也。

    他甚至分不清黎江也那张小小的面孔上到底是泪还是雨，就已经被扑过来的黎江也死死地抱住了。

    “朗哥，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黎江也在他怀里哽咽着：“你帮我买一个房，我就只要这一个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朗哥，你帮我吧。”

    天啊，是泪。

    谢朗抱着黎江也，心碎地想。

    《割还母》

    “小也……”

    谢朗一遍遍用力地着黎江也的脑袋，男孩却只是死死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小也，你要什么都好。”谢朗环着他，慢慢地说：“我们在火锅店不是说好了吗？你拥有我的一切，所以，要什么都可以的。”

    他在那样回答时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他就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因此澄净到没有半杂质。

    黎江也却像是被这句话击穿了防线，那些在妈妈面前不愿再落来的泪，在谢朗面前却再也无法忍耐。

    门廊外就是滂沱大雨，男孩明明哭得背脊都已经在一耸一耸，可哭声在声势浩大的雨中听起来却像是小猫叫，细微得让人心疼。

    谢朗没有办法了，他的理智不再起作用，只有的冲动支了他的一切，他几乎是行把男孩埋在他的面孔捧了起来。

    那一瞬间，或许黎江也已经预到了什么：“对……”

    他甚至都还没有说完，谢朗就已经捧起了他的脸。就在医院的门廊上，在黯淡的夜灯，地吻住了他的嘴。

    哪怕是这样风雨肆的夜晚，早已没有任何人住院，可黎江也仍然吓坏了。

    谢朗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过，从来没有。

    黎江也在惶恐着，只能在息的间隙颤颤地重复着意义不明的歉：“对不起，对不……唔。”

    可他每开一次，就被谢朗用更炙彻底的吻堵住一次。

    雨肆意地潲在他们的衣服上、发上、甚至是脸上。

    谢朗就这样一直吻到了黎江也彻底安静来，才终于松开了环着男孩的手臂。

    “小也，不要歉。”他这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