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声音重叠的，是谢瑶刚才冰冷的质问：“你说你和谢朗是朋友？那这照片上你怎么解释？”

    “不是我、上一次是我，但这次真的不是我……”

    黎衍成意识恍惚，喃喃地。

    他的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觉角在淌泪，可嘴却又控制不住地在笑。

    可那不是愉，是嘲讽、也是恐惧。

    曾经，视频里的人是他，他想让黎江也替他认来。

    现在，照片里和谢朗接吻的人是黎江也，谢瑶却认定了是他。

    他和黎江也，他们兄弟之间的一切，他们的相似，他们和谢朗的关系。

    这是一个诅咒般的圆环。

    是的，黎衍成此刻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恐惧甚至不只是于对此刻迫在眉睫的命安危，还有对某未知的神秘存在的恐惧。

    他曾经是不信这些的，命数、宗教，还有神，他在国被同学带着去过好几次教堂，他从没信过。

    可他现在觉得，有一些东西真的存在。

    那些他逃避的，最终把他角落；

    那些他不肯承认的真相，重新以差错的方式扣在他上；

    那些他还不起的；

    那些他欠的……

    桩桩件件，纷沓而来。

    “什么上一次这一次的？”俞平渐渐有失去耐心，他抓着黎衍成的脖颈，让他能稍微抬起来：“说啊，不是你，是谁？”

    而黎衍成在这一秒也看到了玻璃茶几上自己淌的刺目鲜血，他神志恍惚，甚至隐隐约约觉得那血迹像是个十字架，那是审判的形状。

    等他吃力地抬起，茫然地望向窗外的时候，只听一声震耳聋的惊雷响来，天空顷刻间变了脸，一秒，大雨已经噼里啪啦地砸在了房大的落地窗上——

    这一切，终于和那次他让小也替他认罪时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了。

    黎衍成只觉得心惊，像是那雷劈在了他的上，也劈开了他的魂魄。

    “不是我、不是我……”

    他四肢都痉挛了，但此时他竟然不敢说黎江也的名字，只能不断地摇着，痛哭着：“我错了，不是我……”

    ……

    “他是什么病？”谢瑶低看着闭着睛倒在地毯上的黎衍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吓成这样？”

    俞平听了听心，又摸了摸黎衍成的脉搏，沉默了一会才答：“人倒是没什么事，应该就是应激了，过一会就能醒了。谢夫人，黎衍成期酗酒嗑药的，被勒索成这样都戒不掉，估计已经是成瘾了，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状态，上次我跟踪他时就注意到他已经神非常不稳定了，稍微一刺激就受不了。我看……要不让他缓缓？”

    “他刚才一直念叨着不是他。”

    黎衍成昏过去之后才来的谢珏此时坐在沙发上，他一只手扶着太，轻声：“有没有可能……”

    “哥，你什么意思？”谢瑶眉锁：“不是你提议的吗？从钱的方面手。而且确实也就只有他了。”

    “我只是觉得，他酗酒、嗑药，本无法自控，这幅样……”谢珏看向地上的黎衍成，他有嫌恶，皱眉的样和谢瑶很相似，停顿了一才：“我只是很难想象小朗会喜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