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用“不好”回答黎江也的“好不好。”

    可黎江也像是没听到谢朗的回答一样，一步步吃力地向前靠近谢朗：“没办法彻底飞向天空，但是可以给你看一、一也好，grand jete，就是脚尖地、然后使力，然后……啊！”

    他才走了两步，拐杖尖儿就不小心到了被油泼过的地板上，因此再也控制不住本来就勉力支撑的平衡，整个都向前跌去。

    “小也！”

    谢朗几乎是在黎江也一歪的那一瞬间就飞向前，那是本不需要经过大脑的反应。

    在黎江也摔倒之前的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已经抱住了男孩的，两个人一起跌坐在了地板上。

    拥抱……

    拥抱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办法停止。

    黎江也死死地环着他的脖颈，直到两个人距离得这么近，谢朗才终于看到一直轻声细语的男孩额上冒了多少张的汗珠，那张小的面孔有多么苍白。

    “朗哥……我都知的，我什么都知了。”

    男孩在他的耳边轻声。

    谢朗本来以为是黎江也的在颤抖，可是接着他意识到不是的，是他自己的在剧烈地颤抖，他的，直到拥抱住黎江也的双臂都疯狂地颤抖着，那是某东西即将崩塌的信号。

    他到恐惧，可却又安心。

    “她甚至不肯告诉我……”

    谢朗也在黎江也的耳边说：“她甚至不肯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怎么问……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说，她就是不说，她宁可被烧死也不说。我不想姓谢了，小也，我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

    谢朗从来没有这样脆弱过，他甚至像是躲在黎江也的怀里，连语言的能力都退化了，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几句幼稚的话。

    “谢朗，我为你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都是为了保护你的，也是为了谢家。你今天可以不理解，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我是你的母亲，我对你的你永远也不会懂！”

    谢瑶在背后的沙发上歇斯底里地喊。

    可地板上的两个人却好像完全把她这个人忘了。

    “那就和黎家明一样，姓黎好了。”

    黎江也环着谢朗：“她是混。但我们不理她，你看，我就在她底亲你，要气坏她了。”

    他这样说着，用柔的嘴缠绵地吻了上来，最开始的时候被谢朗推开了，可他不依不饶地，又缠了上去。

    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谢瑶的底拥抱、亲吻，说着这样的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