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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想见你可以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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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硝从鼻腔里呼一气,接着左手一扬,你意识往前一步接住飞过来的黑乎乎一团,窸窸窣窣的铝箔板碰撞声听起来似乎全是药剂胶

    “我在一个月前,七海带着灰原的遗专的瞬间,对自己的术式有了前所未有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彻底的了解。”

    “夏油前……啊不是,杰?你怎么……?!”

    “我撑不住回去睡了。”硝忍着哈欠看了一手机屏幕,“照纸条上的医嘱把药吃了赶睡,然后明天晚上去诊室找我。”

    忍着翻腾的恶心和满腔的怒意,你攥手指甲都嵌掌心大抵会淤红一片。

    黑圆耳饰反着走廊的灯,弯起的嘴角和灿白的犬齿尖让你晃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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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再见,目送着硝消失在转角,正准备关门屋时突然被攥住了手腕,当场吓得你差蹦起来,在反应过来本能已经向着后狠厉拳,同样被一掌拦扣在前。

    “本来还担心硝会住在你这,我就只能白等一晚了。”

    “别说什么幸好七海得救了,他妈的,怎么会有这乐观的笨!葬礼上他的遗满都是安然欣的甜味,跟香灰的味拌在一起——”

    “残留在周围久久不愿散去的临终挣扎,期期艾艾的不舍和咒骂?该死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反而容易了,灰原说他不想死只是有担心妹妹,觉得愧疚,希望她以后幸福。自己都还没参加成年礼就走了啊多少给我对这个世界有埋怨吧!”

    两个人沉默着,空气里充盈着错的呼声和滴滴落的轻响。

    一手被握住手腕一手被攥在掌心,你整个人木楞地回视,完全不清楚状况。

    “嗯……很遗憾并没有,我对我的术式不过誉但也不厌恶。”

    你没抬看硝的表,只是自顾自说去:“毕竟只要是个说得过去的咒术师,都可以受到咒力和残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与其说我的术式[三纲目]是追踪咒力,更贴切的说法是知晓负面绪的细微变化。哀恸、过喜、无餍、狂怒、愤然,以及基于这些负面绪产生的全杀气、战意,或是畏惧、退缩,从那天起开始都可以实时受到,连特定对象都可以指定。”

    ——腻甜腥膻地好像一抔掺了墓土的发霉渗糕泥。

    “……”

   肩背气似的塌,这是你卸防备准备坦白一切时的意识动作。

    你刹住话没有说去,那腥甜像是用刮墙铲一层层抹在胃里咙里里。

    “那如果躺在那儿的灰原说他还不想死呢?”

    “如果我说,想见你,这样可以么?”

    硝狐疑地皱起了眉,仰与你对视:“这难不应该是好事?”

    “受到人上的负面变化,然后提取信息,把咒力的变化向范围的同伴共享,忍着恶心,共享。共享的过程就像反刍,不停地咀嚼发酵垃圾,然后提取真正有用的东西,把大胃王比赛的7㎏去再吐来,再吃去,只不过他们有1小时,  而我要到1分钟,30秒,  10秒,直至瞬间。硝,我想也许只有到这程度,我才能停止恨自己,恨自己的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