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一只枯瘦黝黑的手，摆了个开的动作：“嘭！这就是擅闯禁地的惩罚，懂了吗？”

    梅雪衣把半边压在卫今朝的肩背上，探笑：“不就是吃几枚棋吗，少废话，我就问你，吃完你还敢不敢再与我夫君来一盘？”

    “咦嘻嘻嘻……”白衣人把手捂到嘴的位置，笑得前仰后合，“真是无知者无畏！我有什么不敢，再来一百盘都行——你倒是叫他吃啊！”

    梅雪衣微笑：“我夫君可不喜这样的小心。”

    说着，探胳膊拈起棋来，像品尝甜一样往嘴里送。

    两个无面人‘盯’住了她。

    梅雪衣把棋送到间，念微动：‘。’

    纯庞大的力量消逝在她指间，她继续把爪伸向一枚棋。

    在两个无面人愕然的‘注视’，梅雪衣就像在吃餐后小甜一样，把棋盘扫一空。

    “嘶——”白衣人后仰，“吃了我的棋，连老黑都要闹肚，你这女娃儿居然全无反应！咦，莫非你是个饕餮老妖？”

    “一盘。”梅雪衣傲慢地伸指，了棋盘，“不敢就早认输。”

    “嗤！”

    棋盘之上硝烟再起，很快，白衣人再一次被了绝境。

    “女娃儿害我分心了，这局不算！”白衣人拍桌。

    反正他本来也没有脸。

    “和也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卫今朝漫不经心地掂着灵石，在一击绝杀的位置轻轻叩了两。

    白衣人和黑衣人‘对视一’：“可以，不过，我们只答‘是’或者‘不是’。”

    卫今朝颔首，平平静静地问：“二位发动仙之战，目的是要这世间无人飞升？”

    语气就像在问‘中午吃了什么’。

    两个无面人瞬间没有了任何声息。

    一切都静止来。

    梅雪衣心一，觉豁然开朗。

    这场万年前的仙之战令修真界万年不振，迄今为止修为最者也只修到了合中阶。而在这场浩劫来临之前，有资格冲击飞升屏障的大能俨然不在少数。

    前世自己想要飞升，便遭遇了生死守界人的联手狙杀。

    只看结果的话，无论仙帝尊还是生死守界人，目标似乎都是一致的——禁止飞升。

    卫今朝抓到了源所在。

    许久，两个无面人一起发了冷漠的声音：“是。”

    双方都不再言语，默默吃掉棋之后，又开始了一场厮杀。

    空气中就像绷了一弦。

    许久之后，卫今朝再一次将手停在了绝杀的位置：“二位弃绝真，以一通天修为维系阵，温养极之息，供神魂修习鬼，游走，是也不是？”

    这一次，两个无面人沉默得更久。

    终于，黑衣人沉沉说了一句：“刺探旁人之秘，也在暴你自，你确定要继续。”

    卫今朝淡笑：“不愿和，我便落了。”

    他轻挽宽袖，便要落那步绝杀之棋。

    白衣人抬手阻住，森森地抬起：“是。”

    新一局博弈又开始了。

    气氛更加冷凝，无面人上再不见半分轻慢玩笑，只余随时翻脸杀人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