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代表着一方势力、一个份。”

    这可当真是一桩秘辛。

    慕游淡淡地笑：“我娘是个很痴的女，她被关在自己的殿，终年不见天日，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恨过慕苍白。每次我去见她，她总是抱着这半块玉佩，痴痴地问我，我爹有没有来找我，有没有找她……我那时还小，不懂得安她，总是实话实说。不过她从来也不气，她总是傻乎乎地说，他不是不想来，只是有苦衷。”

    梅雪衣脑海中浮起慕苍白那张脸。

    那位被称为仙域第一男，生了一副极好的，慕游的母亲心智不全，被他迷惑也是正常——如果没有玉佩的事，梅雪衣一定会这样想。

    “嗒。”玉佩轻轻叩击在桌面上。

    慕游一气，眸光隐隐闪烁：“我一直很气我娘。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觉得她不仅疯，还很傻。慕苍白那样待她，那样待我，她竟执迷不悟！但我也知不该怨她，因为她是个疯嘛。就这样，我整个童年都是郁暴躁又痛苦的。直到她临死之前，回光返照时，脑终于清醒了片刻。”

    “哦？”梅雪衣微微前倾，凝神听着。

    “她把玉佩到我的手上，她说她这一生是个悲剧，希望我不要重蹈覆辙。她说，那些人本不会我实际上了什么，他们要的只是光鲜漂亮的名，如果将来不想联姻，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毁声名。”慕游抬起睛，凝视梅雪衣，“我娘，就只教过我这一件事，我照了，如今……过得还算好。至少比联姻。”

    梅雪衣安：“你娘在天有灵，定会到欣。”

    “……”

    慕游默了片刻，目光略有迟疑：“你确定，她会欣吗？”

    梅雪衣想起了慕龙龙父的脑，嘴角狠狠一。

    半晌，她轻咳一声：“至少，你摆脱了联姻的命运，选择了自己喜的人。”

    慕游认命地叹气，接着说：“也许你无法想象，我听到她中说‘不想联姻’这四个字时，心中有多么兴。我目睹了她的悲剧，说实话，每一次听她痴地念叨那个男人时，我都会暴躁无比，恨不得把前的一切通通砸碎！我以为她终于醒悟了，在临死的时候，终于醒悟了……”

    “谁知，她又一次开始提他。濒死的睛里全是温柔的光芒，她握住我的手，让我好好收着玉佩等我爹回来，一直一直反复说，他一定有苦衷，他不是不想来，只是暂时来不了。”慕游垂了，“我当时快要气死了，我不想看她临死还要为那个男人发疯，于是我跑了去。等我冷静来回到她的寝殿时，她已经……走了。”

    梅雪衣嘴动了动，不知该说什么来安她。

    慕游的心她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