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微微颔首，也只能靠念善，她定了定神的：“你说的是，是祖母才听到这消息急糊涂了。你如今也是个大姑娘了，看就要说人家，你小姑姑怕是舍不得你呢！”

    念善俏脸飞红，嗔：“祖母！”

    “好、好，祖母不说了。”赵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念善的手，柔声：“你先回去准备的东西罢。”

    两人都知晓此次定然不会这样轻快，却都掩饰得很好。

    望着念善离开的背影，赵老夫人叫来了碧云。

    “把英国公夫人的意思透给三太太，让玉青来见我。”她说完又压低了声音，叮嘱：“把那东西收拾好，给五姑娘带中。”

    碧云答应着去了，赵老夫人转动着腕上的佛珠，微微阖上了，看起来神安详静谧，实则心中焦灼得厉害。

    阿萱，你到底什么事了？

    念善看着意溪和银星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便想着去知会娘亲和妹妹一声。

    落云轩。

    因心中存着事，她走得便慢了许多。当走到廊庑时，小丫鬟采莲撩起帘来。“五姑娘您来了！太太正要去看您呢！”

    她闻言忙快走了两步，果然见娘亲郑氏已经迎了上来。

    “善善，你祖母叫你去可是说了什么话？”郑氏见了念善，便迫不及待的：“娘方才得了个了不得的消息，听说英国公夫人想替世求娶的人是你！”

    念善眉梢微，很快神平和的笑：“娘您先别急，坐来说话。”

    “小姑姑让我明日，祖母嘱咐我几句话而已，没有旁的事。”她和郑氏在临窗大炕上坐了，不疾不徐的：“这消息娘是从何听说的？”

    郑氏见念善竟毫无惊讶之，有些忐忑：“就在刚刚杏枝听到老夫人边的丫鬟私里说的，娘才听到就立刻来了，莫非这消息是假的？”

    平日里郑氏秉柔弱，三房的事都是念善拿主意，她习惯依赖女儿的同时，也懂得小心谨慎不给女儿惹麻烦。

    “怕不是假的。”念善想起祖母的话，不由觉得有些疼。“若不是祖母授意，那些丫鬟如何敢得罪房来说这些话？杏枝是您边的大丫鬟，这是祖母有心传消息给您。”

    祖母和大伯父，都会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比如当年小姑姑嫁到定王府，比如与英国公府的联姻……

    郑氏不由张起来：“老夫人想让你嫁给霍世？”

    谈论起自己的亲事，念善并没有小姑娘的羞怯，大大方方的，轻声：“兴许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