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天禄阁的藏书不能外借超过五日的，姑娘要记得去还书。”卫吉胜笑得谦和，温声提醒念善。

    念善心中一惊，面上却笑着答应来。

    卫吉胜特意调了让她去还书，且明日便是第五日，定是宋骁要见她。

    她咬了，宋骁究竟是对她还有哪里不满？

    明明她已经认命了……不。

    念善在心里苦笑一声，或许宋骁看了她不肯认命，她骗不过他。

    靖安侯府。

    念善写的两封信被送到了靖安侯府，赵老夫人不仅拆开了写给她的那封，还着人小心拆开了写给江念容的。

    得知她还要在中停留两个月时，赵老夫人不由满面讶然。

    再看写给江念容的信，念善不过是代她在家中要听话，还要认真读书写字，女红也不能放，自己回来是要考她的。

    正巧江行远也在，赵老夫人随手给了他。

    等他看完，赵老夫人才把给江念容的信给了碧云，让她亲自去给江念容送去。

    “让罗氏跟女先生说好，功课上务必顾着些容儿，也让仪儿她们待容儿好些，若是欺负她我是不依的。”赵老夫人对江行远：“别以为我整日在宁德堂，外的事就一概不知。”

    江行远忙答应来，心里也觉得妻有些短见。

    手里着江念容和郑氏，就不怕念善不听话。

    “善儿说娘娘的病稳定，她却还要再留两个月，着实有些古怪。”赵老夫人蹙着眉：“莫非是娘娘的病不大好，善儿在信里不敢说？”

    念善没有撒谎的必要，江行远也觉得奇怪，只是他怕母亲担忧，只得缓缓劝解：“许是娘娘病中思念家人，先前也是善儿陪着娘娘在王府的。”

    莫非是江皇后到底还是听着了风声，知了周无逸的事？

    母二人各自猜测着，却也没个绪。

    “善儿知那件事，必是要守着娘娘的，您不必太担心。”江行远：“听说皇上的人已经寻到了些端王余孽的踪迹，善儿能留是件好事。”

    赵老夫人的叹了气。

    “外瞅着娘娘光鲜，可谁知她心里的苦？”赵老夫人叹了气，：“若那次没有小产，有个小皇在娘娘边，她为了孩也能撑去。”

    江行远也觉得十分遗憾，可他更觉得妹妹执拗，不够灵活机变。

    那两个人儿已经送小半年，听说前不久才送到皇上边，如今皇上幸没幸都未知。

    “幸而还有善儿在。”江行远：“有她劝着，娘娘还能开怀一二。”

    赵老夫人忧心忡忡的。

    江行远还有句话在嘴边。皇后不好，该送个同族的妹或是侄女帮着皇后固。有皇后在，还能帮着争一争位份，若生孩就记到皇后名。

    若是真有一日皇后有个好歹，靖安侯府在后仍有助力。

    这个最合适的人就是江念善。

    可他不敢跟赵老夫人说，先不提母亲本就觉得愧对妹妹，当初侯府给妹妹的帮助尚且不如江念善，怕是妹妹会彻底对侯府寒心罢！

    思索再三，他只得暂且搁。

    得了卫吉胜的提醒，念善只得说忽然想起来天禄阁中借来的孤本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