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善打心里就不信她，可自己是来解决问题的。

    原来皇上竟也将那秘密告诉了江念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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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善虽是对着德妃说话，目光却是看向宋骁的。

    这最后一搏，她不会输！

    德妃本就苍白的面，更加惨白了几分。

    若非对宋骁有意，即便是宋骁再中什么迷药、药，献也不上她。

    “皇上，妾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是您的人了！”德妃忍住羞耻，终于说了来。

    “您若不信，只去命人去问柳贵人。”德妃狼狈的哭：“妾真的没骗您。”

    不对，事不会这样简单。

    这里面竟还有德妃的事？

    德妃看着从容不迫的念善，心中惊讶不已。

    若她不是，就连全而退的机会都没有。

    德妃待两人走后，纵然咬牙关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是关心则，还是自荐枕席？”宋骁当着念善的面，毫不留的戳穿。

    “德妃染病，暂且留在济南府休养，不必随朕南。”宋骁也冷静来，淡淡的：“等到病愈后，再打算。”

    “妾没有狡辩！”德妃咬了咬，声音颤抖：“就在您喝醉后幸了柳侍妾那次，其实先服侍您的人，是我！”

    这次震惊的人则是念善和宋骁。

    自然有人送她上死路。

    宋骁脸愈发难看，厉声：“朕何时碰过你？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德妃娘娘不必寻死觅活。”见宋骁拂袖离去，念善却落后一步。“您放心，这九年里的桩桩件件，都会查清。若您是冤枉的，皇上定会还您清白。”

    德妃呼蓦地一窒。

    直到此时，念善还是觉得有些不信，德妃竟如此心么？

    “德妃，本问你，你是否喜上了皇上？”念善站在宋骁边，忽然问。

    只是德妃双膝发，还没到桌角便摔倒了，额上通红一片。

    “皇上，您一定觉得妾是个骗，是个不知廉耻的人。”她止住了哭泣跪在地上，神复杂，瞬也不瞬的望着宋骁。

    “那时我才失去陶大哥，心里正是脆弱难过，而您却对我那样好。”

    宋骁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动作，念善离得远些，想去拦却被宋骁拉住。

    “回答嘉贵妃的话。”宋骁冷冷的。

    这可是连皇贵妃都不知的事！

    毕竟她已经是他的人——

    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那么亲密，宋骁待嘉贵妃，比当初待懿贤皇后更好——

    她知曾经宋骁有多信任她，如今宋骁就有多恨她。

    “您平日里那样照顾妾，皇贵妃和静贵人欺负妾，虽然她们是您的枕边人，可您仍然护着我。”德妃说到伤心，哽咽得几乎说不话来。“您外表冷漠疏远，可待妾却亲切温和，妾怎么能不动心！”

    “妾急之……”德妃睛都要哭了，加上夜里凉，她跪在地上受了寒，一面咳嗽一面：“妾，妾是关心则。”

    听了念善的话，德妃心中的愕然也不次于她。

是把她叫来，就是没有避讳自己的意思，念善索直言：“即便是娘娘觉察不对，即便是皇上果真需要人纾解药，你完全可以禀告本派人来，或是事急，您让您的女服侍皇上，这也方才不辜负皇上待您的心。”

    “皇上，便派人回京查证此事。”念善沉着：“是非分明，总会有个定论。”

    “妾也觉得愧对陶大哥，我没能为他守去——”德妃说着，就要起朝桌角撞去。

    “还有懿贤皇后，娘娘待妾如同亲妹妹一般，总是开解妾。妾若是说实，那就是背叛了对我恩重的娘娘，让她失望——妾怎么能破坏您和娘娘的？”

    这个结果是德妃没想到的，她以为宋骁定会带上她。

    柳氏本是个侍女，他一日醉后幸了她，她有后，这才抬了侍妾。

    德妃只觉被刺痛。

    宋骁冷笑一声。

    宋骁脸难看得厉害。

    “妾知您只将妾视作妹妹，妾不让您为难。”德妃哭诉：“那时正巧柳氏路过，妾这才让她去服侍您，等您清醒后看到了她，便没起疑。”

    这话只说了一半。

    宋骁满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