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想婉言拒绝时，忽然想到了另一可能。

    “前些日我才看过一个话本，说是前朝有个受的妃，经历各波折，假死逃跟自己人团聚的故事。”念善想起自己的小姑姑的黯然离世，想给敬妃机会。

    当然，最要的是看敬妃想不想离开。

    “是吗”敬妃笑笑，“这话本听起来很有趣，今儿我回去就借来瞧瞧。”

    念善到为止，没有多言。

    到底还要以敬妃的意愿为准，她只能帮忙，不能替敬妃决定。

    日过得很快，转就了腊月，中又开始为过年准备。

    中妃嫔虽是念善为尊，可念善离着产期越来越近，也愈发不便，不少事都由敬妃代劳。念善并不死死的攥着权力不放，英妃也得到了差使，念善只负责总揽。

    即便如此，每日来请示的单还是如雪片般飞来。

    “累了就歇一歇。”念善正忙着看一项支时，忽然听到旁响起熟悉的男声音。“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你是忙不过来的。”

    “妾受教。”念善笑笑，也并不替自己辩解，只是手上的动作没停。

    宋骁无奈，叹气“嘉贵妃瞧着倒比朕还忙。”

    说着，他接过了念善手中的册，说是要帮她一起看。果然宋骁加后，看得速度快了许多。

    “多谢您帮忙。”念善低眉浅笑，并没有拒绝。

    念善并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是神一如既往的温顺，让看看人挑剔不错来。

    善善还是如此，跟他两人间像是有一层无法看透的隔，随着善善失去记忆，而愈发明显。

    他不知自己怎么才能消冰雪，让光回到人间。

    “还记得先前朕许诺过，要带你去看上元节的灯。”宋骁目光称得上温柔的望着念善隆起的肚，温声“今年又要耽误，不得空闲去。”

    她的产期在三月，正月里是万万不能的。

    念善听到这样的消息本该惊讶，能带她微服，绝对是极大的殊荣。可她却很平静，仿佛不是一次经历了似的。

    “多谢皇上关心，妾心领了。”念善大度的笑笑，转了话题“今年中的各宴席，都是照着往年惯例来的。若没什么新样。”

    宋骁对此已经很满意。

    “中的各灯，是南边新贡上来的，到时候给各分一分。”念善微微笑“您给熠儿的那只兔灯，他不知有多喜呢”

    听她突然提起灯，宋骁心中蓦地一，几乎以为是念善想起了什么。

    “这次又添了玥玥，您可不能偏心，要多一盏盏才是。”念善眨了眨，看起来神轻松活泼。“您的手艺已经熟练，怕不是一件难事了罢”

    若是别人说给善善听的，她至多只知自己给熠儿了兔灯，过程她并不清楚。

    听她的意思，分明是知自己的不容易。

    宋骁越来越怀疑念善是不是找回了记忆，可又不敢问。

    见她难得在自己面前放松，宋骁哄着捧着，生怕她又缩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一次，念善给他的觉，分明是已经想了起来，却故意不说破。

    宋骁想过无数可能，却一时没勇气跟念善求证。

    日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这是一次，一家四能团聚在一起守岁。

    熠儿和玥玥都被换上了鲜艳的新衣，两人白的小脸儿圆鼓鼓的、乌溜溜的大睛灵动的转着，看起来比年画上的娃娃都还要喜气几分。

    “母妃，好漂亮啊”熠儿乎乎的小手去拉念善的手，她们伏在窗边，看着天边依次绽放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