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再次响起, 正好和乔弋舟的心声同步。

    乔弋舟屏住了呼, 朝着那边望了过去。脖间的黎明之心在隐隐发, 这一个瞬间, 乔弋舟总算明白, 他为什么会来亡灵赌场。

    这是过去。

    人鱼游戏的小木屋里, 他曾经找到了楚燎失忆前的日记。

    那些话太过刻，直到如今, 乔弋舟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

    ——“我觉得自己疯了。”

    ——“找不到任何方法。绝望、痛苦、憎恶、自我厌弃……”

    ——“我像是个冷静的疯, 心演算着无数次杀人计划，心里的那个声音在促我杀了他们。”

    ——“c队的人了最不该的事，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乔弋舟的心脏微微疼：“我记得你说过，被攻略的游戏会自动成为扮演游戏的备选。”

    楚燎拧眉：“那是分说的。”

    乔弋舟：“……”那不都一样？

    乔弋舟终于坦白：“我曾经在人鱼世界的小木屋找到过日记。”

    直到来到了这里, 乔弋舟才惊觉，他和楚燎在未来携手通关的游戏，也曾在过去通关。

    无论是日记也好、黎明之心也好，都在提醒着他, 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那是两条横穿时间的线索。

    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是给他的暗示。

    然而当时的他却没有想, 直到今时今日，与才连在了一起。

    楚燎神晦暗难明：“这里是人鱼世界？”

    雷光照在乔弋舟苍白的面颊上，那莫大的无力笼罩了他。

    “……是。”

    楚燎：“这个游戏，我过去通关了一次，未来也通关了一次？”

    乔弋舟：“……是。”

    雨划过楚燎的发梢，雨珠从颚, 重重砸在甲板。暴风雨得更大，犹如倾盆之势，快要把人吞没那般。

    楚燎的声音快要淹没在这场大雨之中：“你知不知，自己选择了什么？”

    雷声再一次响起，轰隆——

    乔弋舟缓缓站起：“我现在很冷静。”

    楚燎凝视着他，本来还想保持一丝理智，可乔弋舟偏要朝他走来。

    楚燎撇过，心中蔓延着无数扭曲肮脏的绪：“等你以后就会知，我的边，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说是渊，也不为过。

    乔弋舟笑了：“那你可以来我的边。”

    楚燎微怔，脖颈僵的转了过来。

    支离破碎的东西，仿佛真的在被一拼凑起来。

    这话充满着蛊惑的意味，哪怕地是刀山火海，他都忍不住的想要过去。

    乔弋舟问：“你不想找回记忆吗？”

    楚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