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一切的冬雪听在耳中，就以为少女是在问为什么桃她们要这样害她。

    冬雪叹了一气，转抱着她，摸着她的发：“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人任何令人不敢相信的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同是郡主的人，桃自认过宝意，在郡主面前却比不上宝意受重视，自然到自己被威胁，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

    宝意靠在少女怀中，重复着她的话，揪了手中抓住的衣服。

    是啊，占据她的份，成为宁王府的郡主，她们母女能够得到多少利益？

    如果只是在宁王府的人找去的时候，把宝意还给他们，陈氏所能得到的不过也就是一些钱财，还有跟着回到王府中人。

    但她把自己的女儿推上了郡主之位，等来的就是泼天的富贵。

    想想在那个梦里，夺走她一切的治好了受伤的脸，了皇妃，日后还要皇后……

    她们母女血于，得了母亲费尽心机为她铺路，谢柔嘉自然也会还她一世尊荣，一世富贵。

    相比之，一个死掉的宝意又算得了什么？

    接来的十几天，又了好几场雨，把院里栽着的芭蕉刷得格外青翠。

    虽然在外人看来，宝意这一次有惊无险，但她还是狠狠地病了一场，等到病好以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受了罚的桃、夏草、秋云三个也回来了。

    她们的老娘都为了陈氏放过她们这一次，提了礼来特意谢陈氏。

    陈氏正了名声，接连几日都来新挪了屋独自养病的宝意这里看她。

    只是无论她如何嘘寒问，宝意总是怯生生的，仿佛完全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陈氏也就渐渐懒怠，把宝意给冬雪，不再这么频繁地过来了。

    又是一场夏雨初歇，宝意坐在床，见冬雪端着药碗来：“喝药了，宝意。”

    冬雪除了忙自己手上的事务，每日还负责给宝意煎药，这是最后一副，喝完之后把病气彻底净，宝意就能好起来了。

    只是冬雪觉得宝意上的病虽好了，但是心病难了，总是一副容易受惊吓的样。

    柔嘉郡主也来看过她，又给宝意单独换了个小房间让她养病，见到冬雪也时常问起宝意好些了没有，冬雪每次都只能摇。

    她看着宝意坐在床上，端起药碗来喝，两只手臂从衣服底来，看上去又青又白，还有很多结痂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