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想着，收回了目光。

    柔嘉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得见端倪，宝意心中意外的有些愉悦。

    赏宴的时候，柔嘉没有机会验证江平是不是得到玉坠的人，今日若是遇见，她还要寻机会再确定一番。

    她说：“主要是我不知想买什么糕，等去了看了才知。”

    她的目光集中在上面。

    宁王府的车已经在门外等着，宝意带上了莺歌和画眉，就同柔嘉一起上了车。

    明明拥有玉坠的人是宝意，可她却最不像得到了空间的人。

    “我？”她既然问了，宝意自然不能说没事，便顺着柔嘉的话说，“我也想去买些糕。”

    这反应，令宝意都觉得自己学坏了。

    宝意的注意力被她这句话扯了回来。

    柔嘉大病痊愈以后，就比从前要沉，即便是吃瘪也不会在人前显来。

    原本知她要门，宝意也是要叫人跟上去的。

    车行的速度不快，她们跟在车旁也不吃力，只不过两边完全的泾渭分明。

    “可不是。”画眉皱了皱鼻，“比我们还傲呢。”

    两个人凑在一块儿，莺歌小声：“看看她，真是傲。”

    宝意笃定，柔嘉肯定是要去什么。

    “驾！”车夫一甩鞭，车就开始缓缓前，离开宁王府大门。

    一个沿街吆喝卖糖葫芦的小贩从车旁走过，声音传宝意的耳朵里。

    结果她自己主动问了，那正好。

    车外，宝意的两个丫鬟走在左侧，柔嘉边的采心走在右侧。

    在荷园那样的静谧，能够让人心平静，可是置于此，被这样的人间烟火气包围着，也同样让人有舒适。

    这样的理由，倒也无可厚非。

    虽然她不知柔嘉这是为什么门，但看她的态度，就是不希望自己跟上来。

    这件事要是不搞清楚，她本连睡都睡不安稳。

    省得待会儿见到欧离，她又跟着掺和来，变成另一个变数。

    “糖葫芦了——卖糖葫芦了——”

    这鲜活的声音透过车的帘传来，宝意置其中，心惬意。

    在她想着要不要买两串的时候，就听坐在自己对面的柔嘉柔声：“妹妹怎么不早说呢？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也是可以的。”

    看着她们这样跟上来，还抢了自己的位置，采心敢怒不敢言，只能绕到另一边去。

    两人在车厢里对坐，宝意脖上挂着的玉坠就再次映柔嘉的中。

    “妹妹。”柔嘉主动开叫宝意，“我要去买糕，妹妹是要去买什么？”

    宝意坐在她对面，发间的步摇随着车行的摇晃发细微的声响。

    宝意自那日在宁王妃的院坏了她的事，听到小厮回报她在园里气急败坏的表现，就一直想亲见一见。

    只是若有一次，她绝不会多问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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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宝意跟上来只是因为被糕勾起了念，那柔嘉愿给她买回来。

  柔嘉：“……”

    柔嘉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木已成舟，跟来便跟来了。

    宝意这样不理牌，动作又迅速，没有给柔嘉反应过来拒绝的余地。

    到时候她也直接找一家茶楼，包个临窗的雅间，然后就坐在上，观察这底的芸芸众生，以他们画。

    车离开了宁王府所在的区域，越往城北走，外面就越是闹。

    照爷爷的说法，就是世。

    宝意望着柔嘉，对她无害地一笑，脸颊边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映在柔嘉中。

    她不动声地观察着柔嘉的神，想起刚刚自己应好的时候，柔嘉那被噎住的样。

    宝意心里盘算着，等再画多一两个月的鸟鱼虫，就该开始画这世间百态了。

    莺歌和画眉微微侧，看着采心。

    宝意跟柔嘉坐在车上。

    见她在那边背脊直，目不斜视地端着手往前走，于是又撤回目光。

    她现在对柔嘉严防死守，就要将一切苗都扼杀，这一趟来显然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