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们两个人都是郡主品级，柔嘉对着她从来是叫名字，哪会恭敬地叫郡主。

    “来。”她指着自己的耳朵，说，“再叫一声听听。”

    若是在父亲坠的梦以前，宝意还会劝一劝江平，回护柔嘉。

    可是知前世发生过什么事，跟她上辈在庄里所闻一一印证之后，她就没有了这样的意思。

    柔嘉之前的那些事，是她自己把路越走越窄。

    柔嘉心中气得越发的狠。

    江平维持着这个动作，看了柔嘉一，说：“怎么？叫我一声郡主委屈你了？”

    “不是。”柔嘉放筷，放在桌底的一只手用力地收了。

    这样的小打小闹，对她来说本来应该如过云烟。

    可是现在这个更年轻的跟先前那个她不一样，这个里的怒气怨气都更容易被激起。

    她地了一气，才叫：“郡主。”

    “哎，好听。”江平算是满意了，放了指着耳朵的手，看向了宝意。

    她原本还担心自己这样刁难一柔嘉，宝意会来维护她。

    毕竟这到底是他们宁王府的人，而且宝意那又是见不得弱小被欺。

    不过此刻宝意在旁边，却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像是在看着底人来人往，没注意这里的事。

    这样的态度就让江平明白，哪怕是宝意也不想去维护柔嘉。

    宝意听着她们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被江平拍了一，这才回过来看着她：“嗯？”

    江平问：“看着外面什么？这里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不吃？快尝尝。”

    “哦好。”宝意说，“我就是刚才看着外面，一时神。”

    她看着桌上这些送上来的果，看着就不完全是北地产的。

    那盘像是产自南地的红果，同她幼时所见重叠。

    宝意再一想这茶楼的老板是谁，就明了。

    这城北的玄武大街上，欧昭明的产业不止乐赌坊。

    这果的外已经剥好，晶莹的果用冰镇着。